珍珍怎麼在鑽石雲頂跳舞?

她不是一直在夕爺的百樂彙當舞蹈演員的麼?

杜瑾年來不及多想,疾步衝了過去,他一把攥住那正要去薅珍珍頭發的光頭男子,隨之用力向後一拽,光頭男子瞬間倒地。

場麵頓時陷入混亂。

跑的跑,叫的叫,桌子翻了,杯子碎了,一地狼藉。

杜瑾年無暇顧及其他,他跳上舞台,扶起捂著流血的腦袋躺在燈光下的珍珍,目露心疼,“珍珍,走,我帶你去醫院。”

珍珍剛才遭突襲,又流這麼多血,她受驚不輕,站不起身,杜瑾年毫不猶豫抱起珍珍朝大廳門口走去......

到了醫院,醫生給珍珍包紮了頭部的傷口,並開了一些藥,囑咐珍珍多久給傷口上一次藥。

還好沒有傷到要害,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上了車,珍珍抱歉地對杜瑾年說道,“對不起啊杜總,似乎每次跟你碰見,我都是給你添麻煩。”

杜瑾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珍珍,語氣低沉,“珍珍,你告訴我,你怎麼不在夕爺的百樂彙工作了?還有剛才那個光頭男子,他為什麼襲擊你?”

珍珍低下頭,鬱悶地歎了口氣,她如實告訴杜瑾年,“鑽石雲頂現在和夕爺的百樂彙有合作,兩家的演員定期互換也是為了帶動各自的盈利。我哪裏想到,我這第一天在鑽石雲頂登台演出,就被我那不爭氣的弟弟攪局。”

杜瑾年目色一震,“打你的人是你弟弟?他為什麼打你?”

珍珍麵露痛苦之色,眼淚滑落下來,“我爸媽沒錢供我弟弟讀書,我就舍棄我熱愛的學業早早踏上社會打工,供我弟弟讀書。誰知這小子書不好好讀,結識一些烏合之眾,做些亂七八糟的事,動不動就找我要錢,要了錢沒幾天就敗光,我要是再不給他,他就打我。”

杜瑾年將紙巾遞給珍珍,繼續關心地問,“你弟弟現在還讀不讀書?還有,他要錢都做了什麼?你有沒有讓你爸媽知道你弟弟現在的情況?”

珍珍一邊擦拭眼淚,一邊搖頭,“沒有學校願意收他啊,這小子真要氣死我了,像個噩夢一樣。”

珍珍的弟弟叫方子健,今年剛滿十八歲,高二沒讀完。

由於方子健動不動違反學校紀律,拖班級後腿,沒有老師再願意收這種無可救藥的學生。

一開始珍珍求爹爹告奶奶地讓老師留住方子健,老師看在珍珍的麵子上,就勉強答應不再開除方子健。

氣人的是,這家夥不爭氣,死性不改,以至於現在什麼學校也不敢收他。

而他要錢做什麼,珍珍確實不知道。

她也不敢讓爸媽知道,畢竟爸媽年紀大了,要是得知自己一直捧在手心疼的兒子在外麵胡作非為,他們肯定會被氣得舊病複發,半條命恐怕都要失去。

杜瑾年忽然發現珍珍的手背和胳膊上有大小不等的淤青,他愕然,“珍珍,你這些地方該不會也是被你弟弟?”

珍珍下意識地將雙手藏到身後,難過地點頭,“是,都是我弟弟打的。我感覺我早晚有一天被我弟弟打死......”

悲從中來,珍珍泣不成聲。

杜瑾年凝視哭泣的珍珍,語重心長,“珍珍,你別哭,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弟弟這裏你總是順著他不是辦法,隻會讓他越來越得寸進尺,總得想辦法把他的根源找到,從根源杜絕才會避免悲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