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到巨蟒站在我麵前,而且還慢慢朝我爬了過來,我想逃跑,但發現根本動不了,情急之下,隻能閉上眼大叫起來,叫著叫著,我就感覺有人在推我,耳邊還有人急促地叫著:“小關爺,小關爺,醒醒,醒醒!”
我猛地一下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正俯下來看我,緊接著我的意識開始恢複,渾身的感覺也漸漸蘇醒,雙腿和肩膀、額頭和後腦傳來的劇痛讓我更加清醒起來。
“阿九!”我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兩個字,但是聲音又幹又啞,仿佛聲帶被撕裂了,連我自己都沒聽清我說什麼,與之俱來的是喉嚨的幹癢難忍,幾乎都要冒煙了,但是我很慶幸,剛才的一切隻是個夢。
“水,給我水!”我嘶啞著嗓子艱難的說道。阿九忙遞給我一杯水,我喝完之後,感覺好多了,但是突然我發現不對,阿九遞給我的是玻璃杯,而我在營地用的都是水壺,怎麼可能會出現玻璃杯?隨即我發現,我並不是躺在帳篷裏,白色的圍牆,白色的窗簾以及床單......醫院!是醫院,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醫院裏?我老爹他們呢?”我愣愣地看著阿九問道。
阿九一笑,說道:“這是哈爾濱,你當時傷得很重,好多人都受了傷,於蘇的隊醫失蹤了,我們沒辦法,隻能把你們從山裏運出來,一路去了很多醫院。”
“怎麼回事?那些人受傷都是為了救我嗎?”我問。
“不全是。”阿九說道:“你當時被蟒蛇馱到了蛇仙洞,我們進去救你的時候,那條蛇已經死了。關爺在洞裏發現了機關,找到了九幽玄宮的入口,不過裏麵的地形實在太複雜,有人失蹤,也有人受傷,沒辦法,我們隻能退出來先進行修整。”
我嗯了一聲又問:“那我老爹呢?他也受傷了嗎?人呢?”
阿九看了看表,說道:“現在關爺估計已經上了飛北京的飛機了。”
什麼?我頓時惱火,丫的他親兒子傷成這德行他都忍心走開,也太對不起我為了找他所受的苦了!沒良心的,愛去哪去哪,小爺這回不幹了!
這一激動,牽動傷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頓時呻吟起來。
阿九一笑說道:“你別著急,關爺是辦正事去了。他們在九幽玄宮的地宮裏發現了一些線索,關爺想到了那裏的結構,跟一個叫崐山古墓的墓葬很像,後來經過研究,關爺認為他曾經去過的崐山古墓就是長留侯的墓葬,隻是當年關爺進入崐山古墓時發生了一些變故,沒能一窺古墓究竟,我們估計,關於九幽玄宮的一些機關的秘密,在崐山古墓中一定能找到答案。所以於蘇他們繼續留在山裏等待消息,關爺回北京夾喇叭,準備再次進入崐山古墓查個究竟。”
“夾喇叭?”我納悶道:“老爹手底下這些人不都很能幹嗎?幹嘛還夾喇叭?”
阿九嘿嘿一笑,說道:“小關爺這麼抬舉我們?其實吧......”阿九俯下身來低聲說:“咱們很多堂口裏,都混進了夜貓子,安全起見,關爺不打算啟用自己的手下,這也是關爺這兩次下地都是單獨行動原因。”
我點頭,隨即又有些不明白,既然夜貓子都能混進老爹的組織裏,那夾喇叭就不怕夾來夜貓子嗎?
阿九說道:“你放心,這次夾喇叭的筷子是小刀,首先他在道上沒什麼名頭,夜貓子也不認識他,不會摻和他的事情,其次,憑小刀的能力,就算有夜貓子混進來,也得被他幹掉。”
我心說確實,小刀是個很可怕的獵食者,估計就算夜貓子能混進小刀夾的喇叭裏,也是死路一條。我活動一下四肢,發現除了酸痛沒有更嚴重得反應,心理就是一樂。
阿九看出了我的意圖,說道:“你就安心養傷吧,這次進昆山古墓,關爺壓根就沒打算帶著你。”
“我靠,憑什麼?”我一聽,頓時坐了起來,突然腦袋一陣迷糊,又躺了回去。
阿九聳了聳肩:“就憑你這身體狀況,你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