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也得行。”我沒好氣道:“我就是雇人抬著我,我也必須跟著老爹。”
靠,老大,你見過有躺在擔架上倒鬥的?那不成心給粽子送點心嗎?阿九有些哭笑不得。
我把眼睛一閉,不在理會,慢慢假裝打起了呼嚕。
阿九說道:“你放心吧,關爺交代了,讓我二十四小時看著你,你就算打呼嚕打成悶雷,九爺我也不挪地方。”
我怒目道:“丫的我去廁所拉大便你也在旁邊守著?”阿九陰測測一笑:“別說你拉大便,就算你逛窯子找野雞,九爺我都寸步不離。”
我切了一聲,頓時就鬱悶了,閉著眼睛不理阿九,但是突然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忙問:“童虎密文上不是說長留侯長生不老嗎?怎麼可能會有墓葬?”
阿九聳了聳肩,說道:“關爺是這麼說的,我們當時也很迷惑,不過關爺說的有道理,崐山古墓並不一定是墓塚,長留侯是個活在黑暗裏的人,而且密文上說他長生不老,那他必然會為自己營造一個地下世界,就像鮮輪王的九幽玄宮一樣,關爺認為,崐山古墓必然是長留侯一度生活的地方,但是也有這樣的可能,密文上說長留侯雖然長生不老,可他並不一定就不會死,崐山古墓如果真的是他的葬身之地也不是沒可能。”
“活死人墓?”我有些不信,說道:“你別告訴我崐山古墓在終南山,那個長留侯其實叫楊過,他還有個姑姑叫小龍女。”嘴上雖這麼說,不過這個崐山古墓還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雖然一度摧毀著我的世界觀和曆史觀,而且老爹他們追尋的東西也仿佛天方夜譚,沒有科學依據,但是他們這麼多人都如此篤定密文記載是真的,那可不是什麼巧合或者迂腐了。我倒還真的想看看,他們追尋的真相是什麼,竟然讓這些看透生死的盜墓賊這麼執著,甚至連國外的勢力也牽扯進來了。
“爺爺,您孫子兒給您來電話啦!......爺爺,您孫子兒給你來電話啦!”
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我一跳,直到阿九把手機拿出來,我才意識到那竟然是阿九的電話鈴音,哇靠,這哥們兒太屌絲了吧!
阿九接過電話,自始至終隻是說一個字——好。等他說完第六個好字,才把電話掛掉。
我沒好氣地說道:“我老爹的電話吧?六個好字,說明他給你下達了六個命令,是不是讓你怎麼對付我啊?”這句話說完我就感覺不對,老爹現在在飛機上,怎麼可能打電話呢?可阿九是關家五虎的人物,除了老爹,誰還能讓他這麼唯命是從?
阿九臉色有變,說道:“沒時間跟你扯淡,關爺在東北的堂口被條子端了,咱們要馬上跑路。”說完,開始收拾東西。我幸災樂禍地一笑:“你們是盜墓賊,我可是大大地良民,我幹嘛要跑?”
阿九從包裏掏出一身衣服甩給我,說道:“快點換上,十分鍾之後有人接應,你以為你現在還是良民嗎?斷頭營子的事有人報案了,我估計是夜貓子幹的,他們正愁找不到你呢。”
我一聽,心裏頓時叫了聲操蛋,忍著渾身的酸痛開始換衣服。
十分鍾之後,我們出了醫院的西門,一個別克商務車停在路邊,看到我們開始按喇叭,車窗搖下,從裏麵探出一個超大個的狗頭,衝我們叫了一聲,我一愣,心說開車的不會是格格吧!
上車之後,戴墨鏡的伺機二活不說,一腳油門下去直奔公路,格格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了阿九一眼,打個哈欠。
商務車一路來到了郊區,鑽了幾條胡同,最終停在了一個小院門前。
阿九扶我下車,那戴墨鏡的伺機就去叫門,開門的是一個短小精悍的瘦子,衝阿九叫了聲九爺,然後看了我一眼,又對阿九說道:“羅叔在裏麵等著呢。”阿九點頭,也沒跟我介紹,就扶著我穿過院子,直接進了對麵的平房。
門一開,從裏麵走出一個老頭,阿九叫了聲:“羅叔。”而我卻當場愣住了,不自禁地叫了聲:“大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