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刀的話,於蘇不禁眉頭一蹙:“這些東西,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小刀道:“我隻告訴你,你該知道的東西。”說完,繼續向前走去。
於蘇碰了個釘子,有些鬱悶,胡子幸災樂禍道:“李莫仇碰上小龍女,哈哈。”於蘇哼了一聲:“你才是李莫仇。”
我倒是不關心這個,剛才小刀一直悶不出聲,我也就沒開口問,現在他終於說話了,我生怕他又犯自閉症,忙追上去問:“小刀,那個獨眼張不是跟你一起下來的嗎?他人呢?”
小刀漫不經心地道:“他有他自己要辦的事。”
我一看丫的是不想回答我啊,於是話鋒一轉,又問:“那你有沒有看到老佛爺?”
“沒有。”
“對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奠柏的存在的?”
小刀幹脆一擺手,一句話也不說了。
我歎了口氣,暗罵狗日的,這人最近怎麼越來越不像樣了,改天出去,真應該給他請個心理醫生好好開導開導他。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甬道的盡頭。那裏有一道半掩著的石門擋住了去路,石門上也雕著一隻羅刹鳥,不過這隻羅刹鳥的前爪,抓著一條奇怪的東西,猛一看有些像蜥蜴,仔細看又有點兒像歐洲傳說裏的龍,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水聲就是從石門後麵傳出的,響聲比之前要大得多,看來越過這道石門,我們離地下河已經近在咫尺了。
胡子拿著手電往石門縫隙裏照了照,縫隙太小,後麵的空間看不清楚。
小刀把手貼在是門上,閉著眼來回摸了一遍,擺手示意沒有問題。
胡子搓搓手,伸進石門的縫隙,大喝一聲,雙手用力一拉,隨即就聽門軸發出一陣古老而沉重的摩擦聲,石門被緩緩拉開了。
豈知就在這時,隨著石門縫隙的拉大,門後麵突然探出一張無比恐怖的大臉,胡子被嚇得大叫一聲,條件反射地飛出一腳,直接把大臉踹進了後麵的黑暗裏。
所有人都是一聲驚呼,紛紛後退,小刀也已經古刀出鞘,把手電往門後一照,發現門後是一段陡峭的向下的石階,石階上趴著十幾俱幹癟的屍體。
那個被胡子一腳踹飛的怪臉,也是一具幹屍,靜靜地躺在一級台階上,一動不動,雙手前伸,還保持著生前的一種奇怪姿勢。
原來是虛驚一場,我呼出一口長氣。自從文玉跟我說,我們關家人去過的古墓都是夜貓子提前設下的陷阱,之後,我能理解為什麼我每次下地都能碰到粽子了,雖然心裏做足了準備,但我還是怕會再次碰到粽子。因為粽子是死物,對待死物,隻能讓它毀滅,但是我討厭毀滅。
胡子走到那具被他踹過的幹屍身邊,用匕首挑起一塊已經跟屍體黏在一起的布料,嘖地一聲道:“他們也是當年科考隊的解放軍同誌!”然後學著幹屍的姿勢比劃了一下,嘬了口牙花子,道:“奇怪,這家夥臨死的時候,應該是想推開石門,可惜隻推開一條縫,就掛了。”
“還不止這麼簡單。”於蘇道:“你們看其他幾具屍體,都還保持著生前逃跑的姿勢,說明當時有東西在追他們,或者......他們想從這裏逃出去。”
我們不約而同地往台階深處看去,都有些莫名地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