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看向漆黑的深淵,猛地吸了口冷氣,在娘娘墓中,我沒能鼓足勇氣跳下去,以至於後悔到現在,如果現在我一狠心跳下去,是不是就解脫了?
胡子見我沒反應,大叫了好幾聲,我突然從深思中驚醒過來,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已經鬆開了鎖鏈,瞬間一身冷汗。
“什麼情況?”胡子道:“你丫不想活了?抓好了!”
我歎了口氣,終究沒有戰勝理智。我將木板遞給胡子,胡子看了看,嘖地一聲:“成,反正咱們這一趟沒白來,聽小刀的吧,現在下去是不可能了,他們要幹什麼跟咱們也沒關係了。”說著,就開始往上爬。
沒想到胡子要比我看得開,這麼長時間曆經了那麼多生死,麵對如此深的謎團,胡子竟然說放下就放下了!
胡子爬了一段,見我沒有跟上,開始不耐煩地催促起來,我心想總在這兒吊著也不是個辦法,隻好咬了咬牙,爬了上去。
到達樹洞的時候,獨眼張已經回來了,身上瘦了點兒輕傷,於蘇正在為他處理。他告訴我們,那個瘋子不小心掉進了弱水,估計是沒救了,然後又問我,下麵什麼情況。
胡子見我沒精打采的,就主動把下麵的情況跟他們簡單陳述了一遍。
獨眼張聽完,麵露可惜:“小刀寧可破釜沉舟,也不願讓咱們下去看看,那下麵到底什麼東西?”
於蘇道:“既然深淵裏出現了那個人的浮雕,說明這件事的性質已經完全變了,咱們之前得到的資料,還有一些推論,都要重新梳理,這裏麵的水太深,我們必須從長計議,我提議咱們還是先回去,研究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再回來。”
獨眼張表示讚同,我看了看深淵,搖了搖頭:“不,我要等小刀出來。”
“關心你腦子沒問題吧?”於蘇有些急了:“小刀已經斬斷了鎖鏈,他還怎麼回來?”
我吸了口氣,道:“他說了,如果天命還有變數,我們或可再見,在娘娘墓的深淵裏,小刀不是一樣出來了嗎?一旦天命真的有變數,他從下麵上來,身上的傷很重,我們不在此接應,他恐怕走不出鬼城。”
胡子把手搭在我肩膀上,非常凝重地問我:“你就那麼相信小刀?”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自信,深深地點了點頭:“我相信!我要等他上來,親口告訴我下麵的一切。”
“好,胡爺就佩服你這種夠義氣的,我陪你一起等。”說完,點了根煙,非常屌地吐了口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