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鳳凰的女人和阿郎的男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深不可測。
他們從霧氣中回來,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竟然毫發無損,而且談笑自若,難道說他們兩個對毒霧有抵抗能力?那個鳳凰看上去更是像風塵中人,雖然少數民族的女人都比較開放,但這個鳳凰的言談舉止,給人的感覺不是開放,而是放蕩。
那個阿郎自從跟於蘇對完了話,就靠到一邊睡覺去了,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尤其是看到我,那個阿郎竟然一點兒都沒表現出驚訝,我靠。這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太神秘了,我私下裏問於蘇這兩個人的來路,於蘇竟然也不知道,說這是她上司花錢雇的,關於他們一切資料上司說不便透露。
胡子雖然找回來了,但是老獵人還沒線索,他那麼大年紀,又是主動幫我們進山,讓我萬分的擔心,但是看鳳凰跟阿郎兩個人,似乎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了。
這讓我有些著急,忙問於蘇怎麼辦,於蘇也很無奈:“淩晨四點了,這個時辰是霧氣最濃的時候,他們倆就算再厲害也不敢出去了。”
我急得直咬牙,這時獨眼張拍拍我肩膀,道:“你別把事情往壞處想,當年老獵人跟隨元守陵進來過兩次,他肯定知道霧氣有毒的事情,我相信他能夠保護自己。”
我點了點頭,但願如此,然後看了獨眼張一眼,問:“你們又是怎麼回事?”
獨眼張聳了聳肩,拉著我坐到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最先中招的人是胡子,我是第二班崗接替胡子守夜,可是當我起來的時候發現胡子不在帳篷裏,開始還以為他去方便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回來,我就打算出去找找,一出帳篷,才發現外麵好大的霧氣,我叫了幾聲,沒有人回應。本來我是想把你們都叫醒,一起去找胡子的,可是那時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我,我以為是胡子,就尋聲過去了,結果後來就暈倒了。”
我點了點頭,獨眼張的經曆大體上跟我差不多,也是出現了幻聽,然後才中的招,不過他比我幸運得多,沒怎麼受傷。看來之後阿秋應該也是這種情況,她起來發現胡子和獨眼張都不見了,然後出去找人,結果走進濃霧裏也中招了。
老獵人也真是的,他如果知道霧氣有問題,幹嘛不事先給我們點兒提醒呢?他是第四班崗,估計等他換崗的時候,發現帳篷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可能他覺得胡子他們中招跟他有關係,也不好意思跟我講,所以就冒險出去找人了,如果不是這樣,那他應該會把我叫醒。
天快亮的時候,胡子和阿秋先後蘇醒了。可能是由於體質的關係,阿秋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胡子倒是恢複得很精神,一睜眼就大叫:“他奶奶的,給爺樂一個。”
鳳凰聽了,格格一陣嬌笑,胡子揉揉眼睛:“我靠,這麼聽話?來,給爺親一個。”鳳凰吆了一聲:“這可是你上老娘親的,可不許後悔。”
說著,鳳凰就把嘴湊了上去,胡子蹭地一下躲開了:“幹什麼啊?占便宜是吧?”
我心說胡子這是從良了?人家送上門親他都不要?卻見胡子看上去像是非常忌憚鳳凰的樣子,一直退到我身後,在我背後嘀咕:“這妖女是個刺兒頭,別惹她。”我一愣,還以為胡子頭腦還沒清醒,就問他你怎麼知道?
胡子低聲道:“昨晚我根本沒暈過去,是被她的蛇給咬了才暈的,這女的身上全是蛇。”
我摸摸他額頭,道:“沒發燒啊。”胡子嘬了口牙花子,把我拉到一邊,低聲道:“你他娘的是不是以為胡爺愣頭青啊?我親眼見到的,這女人會玩兒蛇,如果我沒猜錯,這娘們兒應該是個蛇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