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黑經這個詞,我了解的不是太多,在世界的範疇內,黑經有很多隱晦的解釋,比較公認一點的說法,說它是一種不被官方正統所承認的古代文獻,而且有很多用於詛咒別人的咒語也被稱為黑經。
我不知道胡子怎麼認識黑經,在無法用語言交流的情況下我也沒辦法仔細盤問他,否則我怕患上半身不遂。
從胡子嚴肅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對所謂的黑經非常忌諱,證明他曾經吃過這方麵的虧,我隻好點了點頭,不再去看那些刻字,剛要轉身去告訴鳳凰,誰知這一回頭,鳳凰竟然不見了!
我跟胡子都是一愣,用手電掃視了一下四周,空蕩蕩的房間裏,除了我們倆,什麼都沒有。
這讓我有些發慌,心說他們九黎天宗的人怎麼都一個德行,說消失就消失,都那麼沒組織沒紀律,怪不得跟夜貓子鬥了上千年也沒占到上風。
首先我跟胡子很快排除了鳳凰遭遇不測的可能,因為我們都在一個空間之內,一旦出現突發狀況,就算鳳凰來不及提醒我們,那攪動起來的水流也會驚動我們,況且鳳凰根本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她要是爺們兒起來比我都狠。
既然不是遭遇意外,就隻能說,鳳凰是自己離開的。
我看著那些模糊散亂的腳印順著樓梯上了三層,就跟胡子對視一眼,胡子打手勢叫我提高警惕,然後小心翼翼地往三樓上浮。
到了第三層我們趕緊用手電往裏麵一照,突然就看到三樓的中間站著一個人,嚇了我一跳,再仔細一看,不禁暗罵一聲,是鳳凰。
她沒有注意到我們,正抬頭看著天花板。我跟胡子也條件反射地往上看了一眼,頓時吸了口冷氣。
天花板上,飄著五具屍體,手電光下他們的麵色慘白得嚇人,麵目猙獰而扭曲,雙眼圓瞪,死亡特征竟然跟那個白人非常相似。
這時鳳凰察覺到天花板上多了兩道手電光,回頭看了看我們,表情非常嚴肅地聳了聳肩。
胡子吹了一串氣泡,浮上去檢查那幾具屍體,都已經泡得非常臃腫了,死亡原因都是窒息,而且他們的水肺都不見了。
整個三樓,除了這五具屍體,依然沒有什麼特別值得人注意的地方,還是沒有發現小刀他們的線索。
鳳凰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看了看氧氣瓶的壓力,時間不多了,她立即擺手讓我們跟上,然後往後麵遊去。
高腳樓後麵的牆壁上有一扇門,那些散亂的腳印依舊沒有停留,全部進了那道門。
門後豁然開朗,樓梯下麵是一處庭院,庭院的對麵,還有一棟較矮一點的高腳樓。我們潛入庭院,發現所有的腳印在一個井台邊消失了。
鳳凰看了看庭院對麵的高腳樓,又看了看那口井,想也沒想就鑽進了井裏。
我心說什麼情況,這女人找不到小刀,一著急跳井自盡了?沒必要啊,本身就在水裏,想自盡把呼吸器吐出來不就行了?還跳井,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這時胡子就拍了一下我,也鑽進了井裏,我趕緊跟上,暗說什麼情況?難道小刀他們遭遇不測,躲到井裏去了?
水井的口徑不到一米,非常狹窄,一下去我就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湧來,趕緊集中注意力跟隨胡子下潛。
一路尾隨鳳凰的手電光斑點下潛了七八分鍾,水井似乎沒有見底的意思,鳳凰也似乎沒有要等我們的必要,自顧自地快速下潛。
我就不禁納悶兒,這井也太他娘的深了,按理說當時這裏是一個山穀,水位應該不是很深,那小刀的祖先挖這麼深一個井幹什麼?
正納悶兒,下麵的胡子突然停了,抓住我的腳就在我腳心一通比劃,我滴個娘,你丫就不能找個靠譜點兒的地方寫字嗎?老子沒被水嗆死也快讓你癢癢死了。
無奈,我隻好硬著頭皮去感覺他在寫什麼,寫了好幾遍,我才察覺到他是在說:“這不是井,是盜洞,苗寨下麵有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