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先生是國際畫壇的泰鬥級畫家,聽說是中法混血,因此骨子裏既有中式的古典悠遠,又有西式的開放浪漫,畫風在國際畫壇別具一格。
但是現在本應該出席在會議上並參與評比的亞伯先生卻沒有出現。
“聽說先生近幾日抱恙,在家休養,今日能否出現還未可知。”有人解釋道。
聽到亞伯的名字,白念夕和詹妮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個畫壇上神級一般的人物她們怎麼會不知道?
白念夕心裏有些遺憾起來,今天居然沒能得以窺見亞伯先生的尊容一眼。
一個高層走到畫作前麵,開始端看起來,咳了咳,喉嚨似乎有些不舒服,擰開手裏的水瓶,仰頭喝了一口水。
胸口起伏著,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接著,一下子沒忍住,咳了出來,嘴裏的水一下子便噴了出來,那水本來是對著詹妮的畫噴的,沒想到詹妮手疾眼快,一把撞了上去,硬生生的把他推到一邊。
白念夕的畫被濺濕不少,由於是水墨畫,被濺濕的地方暈染開來。
雖然不嚴重,但到底影響觀感。
好在大家都已經觀賞完畢,準備投票了。
宣布票數的時候,白念夕雙手緊握,掌心出了一層細細的熱汗。
最終的票數就在康莫北的手裏,康莫北打開紙條看了一眼,然後像白念夕投去一個眼神,神色不明。
白念夕一下子緊張到極點。
康莫北在主位上坐好,宣布票數。
詹妮挑了白念夕一眼,她倒是很有把握,絲毫不擔心。
“詹妮,18票。”
白念夕在心裏默默數著,18票,剛好是今天參加會議人數的一半?
“白念夕,18票。”
人群嘩然,兩人平票,這可怎麼辦?
詹妮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居然是平票?
有人提議道:“亞伯先生今天沒來,不如把畫作送到先生那裏,讓先生做最後的定奪吧?”
有人附和。
現在確實隻剩這個辦法了。
白念夕低著頭,就在剛剛,她的畫作濺了水,一些畫跡已經被暈染開,雖然無傷大雅,但怎麼能送給向來以要求嚴格,細致入微著稱的亞伯先生看呢?!
康莫北瞧了邢秘書一眼,“把畫作送到亞伯先生那裏。”
邢秘書點頭,“是。”
“不用了。”一個年邁又清朗的聲音傳來,透著一種無形的權威。
口音不是特別標準,帶著一種淡淡的異域感。“我自己過來了。”
白念夕望過去,咦,似乎有點眼熟?
不,不是眼熟!她認識!就是那天她在羅茵河邊救下的老人!那個曾經指導過她的老人!
白念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難怪那天她說這老人怎麼有些眼熟,那就是在美術學院裏的時候在課本上經常見到的亞伯先生啊!
“不好意思各位,我來遲了。”
所有人都變得恭恭敬敬,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大畫家亞伯!
打過招呼,亞伯直接來到了展出的兩幅畫作之前,在詹妮的作品前稍作逗留之後,來到白念夕的作品前麵。
看到亞伯皺起的眉頭,白念夕感覺到心都涼了半截,她能感覺到亞伯並不是很欣賞的樣子。
詹妮的心情倒是愉悅,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
半晌之後,亞伯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亞伯先生,您做好決定了嗎?”法方代表走上前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