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夕緊張的瞪著眼睛,唯恐一個不慎就被康莫北丟到了江裏去。
康莫北伸出一隻手扶住白念夕的背,另一隻手騰了出來,“你知道的吧,我一隻手也可以為所欲為。”
白念夕簡直欲哭無淚。
隻能連渣帶籽的將當年高中時候與林悠的事情全吐了出來。
說起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傳說中她給林悠的那封情書,根本不是她寫的,是那天放學回家的時候,她剛好走在林悠的後麵,看到一個白色的信封從他包裏掉了出來,便把他叫住。
當她熱心的把那個白色的信封撿起來遞給林悠的時候,校長走了過來。
結果就是第二天白念夕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做了自我檢討,檢討書和那封情書一起並排貼在宣傳欄裏,貼了整整三個月。
至於後來的事,她就更冤枉了。
傳言說她尾隨林悠回家並試圖輕薄,誰能想到她不過是一個失察撞到了他懷裏?
傳言說林悠找到她跟她說他們之間不可能的時候,她因被林悠拒絕而涕淚橫流,一臉癲狂。
誰又能想到她不過是因為正在吃飯嘴裏嗆了一塊辣椒呢?
傳言太多,她也很憋屈。
“你看,所以我說我不要去他們婚禮,免得別人又在那裏說閑話。”
“當然要去。”康莫北挑了挑眉,“被人占的便宜,怎麼能不占回來?”
嗯?
康莫北摟住白念夕的腰,把她從護欄上抱了下來,就在白念夕以為自己要落地的時候,康莫北往上提了一下。
白念夕的兩隻腿分列在康莫北的腰側,康莫北像抱女兒一樣的將她箍在身上,走進車裏。
“你幹什麼?”白念夕警惕道。
“不是早就說過了?”
“可你也答應了我不會就地正法!”白念夕吼了出來。
“所以我換了個地方。”
“……”
忐忑不安的,終於到了黃若玲和林悠結婚的日子。
白念夕全身上下,都是康莫北令人精挑細選過的衣服和首飾,連妝容都是康莫北讓造型師研究了一晚上的“搶風頭妝”。
康莫北吩咐過了,今天的主旨就是:低調奢華有內涵。
要讓白念夕用一種無形的氣質豔壓群芳。
白念夕拎著身上這看似平凡,實際價值卻動輒上千萬的家當,心裏一陣歎籲。
康莫北有事,所以不能陪著白念夕去參加婚禮,不來也好,白念夕私心裏覺得,要是讓他來了這樣的地方,反倒有損他的身價。
陸以琛倒是早早的就來了,看著白念夕從康莫北派的蘭博基尼上走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上前,“不是說不來的?”
白念夕苦笑一聲,“機緣巧合。”
“是機緣巧合”陸以琛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還是來砸場子的?”
白念夕眼皮一跳,她忽然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慕思離也穿著一身黑色正裝,帶著墨鏡,出現在了婚禮現場。
新郎還沒出來,場上便有兩個男人已經將風頭全給搶盡了,一個慕思離,一個陸以琛。
白念夕在心中暗暗慶幸,隻要眾人的關注點不在她就好,和康莫北的遠大抱負不同,她隻想默默無聞的過完這一生,哦不,過完這個婚禮。
事總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