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啊?澤?你醒了?”
一夜愁白頭的林母,雙眼混濁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林澤,她已經這麼看著他三天了,因為醫生說,他要是醒過來,會疼痛難忍,心疼兒子的林母決定,讓他好好睡過去這三天。
感受到林澤的手動了一下,林母驚呼著,混濁的雙眼中,透出了晶瑩透徹的光芒。
林澤吃力地睜開雙眼,紗布包裹著整個頭部,連視線都被擋住了一半。
“媽……你來了……”林澤虛弱沙啞道。
“誒,媽來了……”林母哽咽,努力將嗚咽吞回肚子裏。
白念夕很忙,一邊吩咐自己的公司擬定簽約合約,一邊處理著醫療方麵的手續。
被樂田放棄了的三人,她不忍心不管,雖然管,會讓輿論認為他們隻是在承擔責任而已,但事態危急,治療要緊,白念夕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真相大白。一切汙蔑都將煙消雲散,白念夕這麼相信著。
“文廣呢?卓天呢?他們還好吧?”林澤朦朧的意識漸漸清晰,清晰後,他頓然記起那火光爆炸的一幕,下意識緊張地問詢兩位同伴的情況。
林母以安撫的眼神看著林澤道:“他們都在隔壁,他們跟你一樣,暫時沒事,乖,你好好躺著,好好養傷,別亂動。”
白念夕跟著醫生走到辦公室,醫生介紹道:
“三個人的情況都很不好,燒傷要度過危重期,才能確定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大麵積重度燒傷並不是某幾天意識清醒而覺得沒事,需要觀察創麵的變化,所以一定需要積極的抗感染,免得發生休克,出現全身多髒器都有衰竭的可能,這段時間很折磨,需要用大量的馬啡,請叫家屬過來簽字吧。”醫生緩緩道。
“嗯,好。”白念夕緊蹙眉頭,緩緩起身,往病房走去。
看到白念夕進來,林母趕忙站起身,因為現在,白念夕好像是唯一一個負責任的人,她甚至不知道白念夕是什麼身份,還以為是樂田的工作人員。
“林阿姨,醫生叫您過去簽字。”白念夕努力保持淡淡微笑,輕聲喚道。
“誒,好叻。”林母一臉靦腆又局促地聽從,匆匆離開病房。
看到林澤醒了,白念夕湊上前去。
“感覺怎麼樣?”白念夕關切道。
“疼,越來越疼了……”林澤申吟著。
“……”白念夕心疼不已,三個年輕的大男孩,全部50%以上的麵積深三度燒傷,“會好起來的,撐住。”
“你是?”林澤看著白念夕,疑惑問道。
“我是……”白念夕思考著,該不該告訴他實情,萬一被氣到了加重病情怎麼辦?
“你說啊,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承受的住,你說吧,不說我還好奇。”林澤耐心的催促著。
白念夕再次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將事件全部轉告。
“我是千秋娛樂的代表,首都樂田已經拋棄你們了,具體情況,你可以看一下現在的輿論,當然,輿論都在指責我丈夫,希望你能冷靜,看清楚事實是怎樣的。”白念夕淡淡說罷,看到林母已經簽完字回來了,看著林母沉重的表情,白念夕自覺地退出病房。
坐在走廊的座位上,白念夕猜測著林澤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