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夜晚,約戰?”
“是的,抱歉,Master,我知道這恐怕會給你帶來一些困擾,但身為騎士王,我無法拒絕對手堂堂正正的邀請。請您將一切交給我,我會取得最終戰鬥的勝利!”
“呼~好吧,我知道了。你們正在前往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嗎?”
“是。”
“好,我們在那裏彙合。”
結束與Saber間的通話,衛宮切嗣長長地歎了口氣。果然啊,行事卑劣喜歡不擇手段的我和亞瑟王這樣的英靈相性是完全不合的!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和蓬萊槍神散人童淵嗎……”他微微深思。
不對勁。
這兩組怎麼都不該同行才是!
首先禦主方麵就完全不匹配,根據調查所知的肯尼斯性格,怎麼可能和一個他看不上、還盜取了他的聖遺物的學生再有交流?遇到了直接大打出手才是合情合理。
師徒兩個是裝出來的矛盾?與其相信時鍾塔的天才講師會做這種事,不如相信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這一對師徒是表演出來的反目。
那麼刨除一切的不可能,就隻能是……英靈的私自行動。
但肯尼斯難道會無法控製他的英靈?蓬萊槍神散人又想在聖杯戰爭中得到什麼、許下了什麼願望?
有能力搜集到聖遺物的時鍾塔君主又怎麼會召喚這樣的人物?不夠知名、甚至可能是杜撰出來的。
而這個人,竟能先後地幹掉了狂戰士、並疑似又幹掉了暗殺者。
太多的未知!麻煩了!
有著必須要得到聖杯理由的衛宮切嗣感覺到聖杯戰爭的情況從這一開始,就向著完全無法預料完全無法掌控的地方滑去了。
必須想辦法做點什麼才行。
……
這一天下來,肯尼斯過得還不錯。雖說這鄉下的地方無論花多少錢,哪怕包下了最大的酒店,在飲食方麵也無法給他提供享受感。
但要分跟誰在一起。
在時鍾塔的時候,他很難有機會和自己最愛的索拉共度美好的一天,會有各種研究瑣事牽絆著他。
在這裏卻不一樣。
他再一次成功地哄好了索拉,什麼間桐櫻、英靈無法控製的煩惱都被拋至一旁,些許阻礙完全無法影響到偉大的埃爾梅羅君主。
及至夜晚,把精氣神調整到最佳的他做好了新一輪戰鬥的準備。
給索拉一個自信的笑容,他聯絡季星:“差不多了吧,童淵。作為合作者,這一整個白天我都沒有過問你的去向,但夜晚,我們該再一次地主動出擊了!
嗬嗬,昨夜共有兩波小老鼠在探查我們的動向。是先給完全沒有才能又喜歡異想天開的韋伯·維爾維特一點教訓,還是先幹掉先後脫離代行者身份又背叛魔術老師的假神父呢?哼哼,可以由你選擇!”
“哦,Assassin下午偷襲我,已經被我一槍刺死了。”
肯尼斯:“……啊?”
“另外,我和征服王伊斯坎德爾臨時達成了合作協議,所以暫時就不去對付韋伯·維爾維特了。”
肯尼斯:“……什麼?!”
“晚點跟你詳細說,我剛剛找到Caster的禦主,先去幹掉他。”
“啊……什麼?!”
對麵主動切斷了知覺傳遞,肯尼斯沉默了幾秒鍾,麵對身邊索拉的詢問眼神,微微慶幸知覺傳遞的對話索拉是聽不到的。
那麼……我現在該怎麼向索拉描述,才能顯得身為Master的我更有參與感一點呢?可惡啊!
另一邊,輕嗅著陣陣血腥味與腐臭味,季星走入了眼前的工坊。
……
人類以自己的睿智為榮,而對未知充滿恐懼,無論何種恐怖,隻要經曆過並對其有所了解,就能憑借理性來征服這種恐懼。
但隻有死亡,隻有死亡這種事是在活著的時候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的,雨生龍之介對於死亡充滿了恐懼,也非常想要了解死亡。
而犧牲者在死亡前感受到的痛苦和臨死前絕望的哀嚎,是比一切都更加真實的東西。雨生龍之介並不認為自己在殺人,而是在讓死者體會到認知到死亡的全過程,在進行一種富有創造性的行為與藝術。
是的,這是藝術。
比如說現在,他就像是最為優雅的音樂家一般,在創造樂器,不斷地用音叉戳著桌上的三排鮮肉。
那是腸子,是從一名少女的小腹中活生生掏出來的腸子,是還活著、還能蠕動的腸子。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少女麵貌姣好,但容顏已完全被淚水模糊。她的小腹上被橫著切開一條口子,腸子被掏出來、排在了桌上。
因為Caster的魔法,她的痛覺被模糊了許多,傷勢也因不中斷的治療而顯得沒那麼嚴重,但因此保持的清醒、那份腸子被人把玩的恐懼,更在不停地吞噬著她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