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張初九1秒鍾也沒敢耽誤的,撤去體內的黑暗之力低聲吩咐道:“去吧。”
半米外的黑芽馬上虛化成一團霧氣,順著那鐳射光線不斷旋繞著投入水中,下潛到河底,伸展著自己的無數觸角,在河床上交錯縱橫來回劃動,不一會便將草紙上的八芒星圖案分毫不差的畫了出來。
而複製的圖案筆畫全都深深腐蝕進了河底布滿苔蘚的岩石之上,顯得異常鮮明。
做好主人指定的工作後,黑芽飛出水麵,回到了張初九麵前,一聳一聳的懸停在空中,等待著新的命令。
張初九再次運轉黑暗力量,感應了一下河道的‘星能’分布,發現已經有了明顯改變,麵無表情的撤去黑暗之力,朝黑芽笑著道:“做的很好芽子,沒什麼事了,重新藏起來吧。”
話音落地,得到主人讚揚的黑芽歡快的發出‘喈喈…’叫聲,舞蹈了兩下,身軀化為虛無,不見了蹤影。
張初九則轉身離開河畔,深更半夜騎著自行車趕去了荊南城郊的龍山墓園,借著星光尋到了王天宇的葬身之處。
月彎星稠的深夜,空曠的山腰上大風呼嘯,四周林立的墓碑在星光的照耀下,延伸出種種光怪陸離的黑影。
風聲刮過林間,偶爾吹哨般變得尖銳起來,如同厲鬼嗚咽,攝人心魄。
一般人身處這種環境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可對於已經習慣在危機四伏的吉山虛境露宿的張初九來說,一切毫無恐怖之處。
站在王天宇的墳前,望著空蕩蕩的墳包,他的情感全都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又悲又氣,恨鐵不成鋼的喃喃說道:“大天,沒出息的孫子,我來看你了。
你說你這輩子混成什麼熊樣了啊,還不到16歲就被一群放賬的垃圾人活生生的嚇死了。
因為沒結婚、沒生小孩,埋進土裏連塊碑都不能立,真**操蛋。
唉,不過人的命天注定,你一個爛賭鬼,能有這樣的結局算不錯了,就別死不瞑目,怨這怨那的當個不得超升的冤死鬼了。
有怨氣也不要緊,放心,你的仇人,過幾天我就給你送去,你見了他們之後就安心的去投胎,下輩子老老實實當個好孩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咱們也別再認識了,省的老子繼續為生氣、擔心。
行了,我想對你說的話就是這些了,走了啊。”,之後施展出‘大日乘天’的神通,借著風勢飄飄如仙的下山而去,消逝在夜空之中。
第二天中午,張初九打電話給自己在荊南要好的同學、朋友一一告別,興高采烈的告訴他們,自己馬上要去遊學的消息,還特意在晚上擺了兩桌搭檔次的‘大場’,請客告別。
又過了一天,張初九早上背上裝著幾件換洗衣服的肩包,和祖父道別後爽快的直接打車去了荊南飛艇站,登上趕往異鄉的飛艇,幾經周折,來到了數千裏外的華國四大都會之一,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