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裏,還真是有些亂了,按理說,在醫院裏,死個人,並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但是這次的區別就在於,這次是蘇陽醫治的。
就像之前的那個老人,在那些專家學者們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蘇陽給醫治好了,皆大歡喜,他就是神醫,可眼下,因為蘇陽的治療,顧靈珊死了,蘇陽顯然就成了罪人。
何況,蘇陽本就不是什麼醫生,更別說是市醫院裏的醫生了。
現在出了事,哪怕是為了維護醫院的聲譽,醫院方麵也會和蘇陽撇清關係。
尤其是,在醫院已經配備了保安的情況下,蘇陽還擅闖了重症監護室……
無論哪一條,都夠蘇陽喝一壺的了。
顧靈珊所在的重症監護室。
早已經沒有了顧靈珊醒來時的歡樂氣氛。
病床上,顧靈珊靜靜的躺在那裏,雖然看起來和蘇陽沒醫治前一樣,但是從插在顧靈珊身上的各種儀器上,已經看不出顧靈珊還有生命體征了。
而在另一個病房裏,顧臨海頭上纏著繃帶,在得知顧靈珊已經沒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是哭喊著要去看女兒。
可無奈的是,他的傷情也很嚴重,命是保住了,可據醫生說,他永遠也站不起來了。
女兒突然就沒了不說,顧臨海還差點兒沒命,變成了殘疾,這對顧靈珊的母親的打擊可想而知。
顧靈珊的母親在得知後,哭的撕心裂肺,更是哭暈了好幾次,搶救了好幾次。
警察趕到,立馬就封鎖了現場。
就如朱鴻業得到的消息那樣,帶隊的的確是個女人,生麵孔,二十多歲,名叫劉春紅,今天是她到任隊長的第一天,卻沒曾想,正好就碰上了蘇陽治死人和顧臨海被打致殘的事。
鄭學成身為市醫院的院長,又是他報的警,當然也在。
“鄭院長,請你跟我說說具體的情況。”劉春紅看向鄭學成詢問道。
“昨天晚上具體什麼情況,我還不清楚,不過,今天早晨得知後,我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並對死者做了全麵的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就是說,雖然昨天晚上死者的父親受到了不明人員的襲擊,但是死者卻沒有。”鄭學成說道。
“哦,那死者是怎麼死的?”劉春紅眉頭一皺,追問道。
“這個……”
鄭學成猶豫了下,深吸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怕丟人了,死者是發生了車禍住進我們醫院的,當時情況很嚴重,醫院也是束手無策,可有一個小夥子……”
鄭學成就把蘇陽怎麼擅闖重症監護室,在沒征得他的同意下,強行醫治顧靈珊的事,很是詳細的對劉春紅說了一遍。
“胡鬧,簡直把人命當兒戲。”
聽鄭學成說完,劉春紅有些生氣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可就說你幾句了,你身為院長,怎麼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擅自給死者醫治不管不問呢?”
“劉隊長,這你可冤枉我了,我管了,隻是……”鄭學成苦著臉,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這可是命案,要是知情不報,你應該知道後果的。”劉春紅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