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關鍵的是,朱鴻業對作為孫家代表的劉天亮不僅沒有表現出什麼過分的地方,而且,還一直都是畢恭畢敬的。
再加上,朱家和孫家也沒有什麼生意來往,以後也沒再和孫家有什麼交際了,依然是井水不犯河水,按理說,孫家不應該就因為下聘的事遷怒於朱家才對。
可就在潘爺對朱家動手的同時,孫家也突然對孫家出手了,在朱鴻業看來,這明顯就是他娘的落井下石呀。
本來,一個潘爺,就足以讓朱家完蛋了,現在再加上一個孫家,朱家也更是要完蛋了。
對此,朱鴻業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朱炫龍又被抓起來了,雖然朱家已經沒有了什麼前景,但朱炫龍可是朱家的獨苗,朱家的香火不能斷呀。
至於朱炫龍已經被廢的事,他可以想辦法醫治,再不濟,他還可以讓朱炫龍通過先進的醫術手段,來延續朱家的香火,可朱炫龍現在被抓了,據說還是朱炫龍親口承認的,可謂是證據確鑿,就憑那些事,真要是朱炫龍把牢底坐穿,那朱家的香火可就真的斷了。
所以,就算朱鴻業能接受朱家完蛋,但也絕對不能接受冒著朱家斷了香火的危險,眼睜睜的看著朱炫龍被抓,他要救朱炫龍。
而他能救朱炫龍的籌碼,就是他手中握有的有關葛維平的證據。
這也是他唯一的籌碼。
現在,他就帶在了身上,隻要能堵住葛維平,他就會和葛維平攤牌,用他手中的這個籌碼來換取朱炫龍的自由,隻是,還有沒有備份,那可還是他說了算的。
就這樣,坐在駕駛位上,透過車窗玻璃,就四處掃視了起來。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不遠處,朱鴻業定睛一看,正是葛維平這個一直在躲貓貓的王八蛋,哪裏還有什麼猶豫,推開車門,跳下車,就氣哼哼的迎了上去。
葛維平也好像看見了朱鴻業,轉身,就要溜。
朱鴻業出言威脅道:“葛維平,你要再敢跑一步,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那樣東西交上去。”
一聽這話,葛維平腳下一頓,還真沒敢再跑了。
見此,朱鴻業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忙加快腳步,走向了葛維平。
葛維平回轉身,看向大步走向他的朱鴻業,尷尬一笑,寒暄道:“我還當是誰呢,這不是朱兄嘛,你什麼來的?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提前通知我一聲呀。”
“少來這一套。”
朱鴻業現在可沒什麼心情和葛維平寒暄,一上來就冷聲質問道:“姓葛的,你什麼意思?別以為你躲著不見我,你就會沒事了,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
葛維平掃了眼四周,忙打斷朱鴻業的話,好聲勸道:“你應該知道,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去你車裏,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朱鴻業當然也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瞪了葛維平一眼,就和葛維平來到了他的車裏,隨後便啟動車子,在去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後,他就把車停在了那裏。
不等葛維平說話,他沒有任何的廢話,就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對葛維平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繞彎子了,我來找你,就隻有一個目的,現在,立刻,馬上,就把我兒子炫龍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