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歐陽先生應該是看出了朱鴻業的望眼欲穿,他邪邪一笑,就對朱鴻業說道:“放心,你兒子很快就能回來,正好,我也想小憩一會兒,你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好。”
下意識的,朱鴻業點頭就走,可剛走沒兩步,他就又停了下來,忙看向歐陽先生,恭敬道:“算了,我還是在這陪著歐陽先生好了,萬一歐陽先生有個急需,沒個人怎麼能行呢。”
歐陽先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撇嘴道:“沒事的,要不這樣,你把你的管家喊過來吧。”
他的管家?
不知怎的,一聽歐陽這麼說,朱鴻業心裏就有些不爽,雖然他的管家是歐陽先生的人,但是再怎麼說,他都被他這個所謂的管家騙了這麼久了,心裏能爽才怪呢。
可在歐陽先生的麵前,他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好按照歐陽先生說的,喊來了管家。
隻不過,管家既然是歐陽先生的人,即使朱鴻業心存不滿,可在管家的麵前,也是不敢表現出來,所以,在麵對管家時,臉上也是堆滿了笑意。
管家倒是樂於接受,隻是對著朱鴻業點頭示意了下,就從朱鴻業的身邊走了過去。
朱鴻業盯著管家的背影,不由得,就握緊了拳頭,可也隻能是握握罷了,現在,整個朱家還要仰仗歐陽先生,而管家身為歐陽先生的人,朱鴻業就是再不爽,怕也隻能忍著了。
剛火急火燎的來到大門口,朱鴻業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很像朱炫龍的人。
之所以說很像,因為此人除了長的像之外,無論是從穿著,還是從精氣神來看,都跟平時的朱炫龍判若兩人。
穿著像是乞丐,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精氣神,這還是他之前那個雖然說不爭氣,但還算夠霸氣的兒子朱炫龍嗎?
朱鴻業希望是,又希望不是,總之,心情有些複雜。
上次因為被綁架的事,朱鴻業記得很清楚,也是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精氣神和霸氣,活像個神經病,經過他的不斷勸說和安慰,朱炫龍這才從那次的心理陰影中走了出來。
現在,眼前的這人真要是朱炫龍,那他豈不是又變成了上次的那個德行?
這樣的人,怎能擔負起振興朱家的大任?
再聯想到朱炫龍已經被廢的事,朱鴻業不由得就有些惱火。
他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生出這樣沒用的兒子來呢?做什麼事之前,怎麼就不知道考慮周全呢?
但凡有一件事能考慮周全,他相信,朱炫龍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的下場。
朱鴻業越想越氣,尤其是等那人走的近了,看清真的是朱炫龍時,朱鴻業真是既氣又心疼。
本想大步走過去,對朱炫龍噓寒問暖一番的,可轉念想到朱家的未來,朱鴻業就狠下心,冷著臉,就站在門口等著了。
朱炫龍走在回家的路上,就猶如驚弓之鳥,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嚇一跳,先是被綁,後又被抓,他都沒想通,他堂堂朱家的少爺,什麼時候變的這樣任人可欺了。
難道朱家真的要沒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