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先生很受用,不過,卻沒有搭理朱鴻業,而是直接走到了人事不省的朱炫龍身邊。
朱鴻業磕著頭,說著求情的話,也是在偷偷的觀察著歐陽先生的反應,見歐陽先生雖然沒有搭理他,卻直接走到了人事不省的朱炫龍身邊,他在激動的同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朱炫龍可是他的獨子,自然也就是朱家的唯一繼承人,如果連歐陽先生這樣的人物都沒有辦法救朱炫龍的小鳥的話,就算朱炫龍能保住性命,一旦以後朱炫龍自暴自棄,那他這麼折騰,還有什麼意義呢?朱家怕也隻有沒落的命運。
隻不過,朱鴻業心裏也滿是疑問,他之所以求歐陽先生,純粹是想憑借歐陽先生的人脈救治朱炫龍,可眼下,歐陽先生卻是看起了朱炫龍。
難不成歐陽先生不但也會醫術,而且,還深藏不露?
一念至此,朱鴻業就更是緊張了,那雙期盼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盯向了歐陽先生。
不過,歐陽先生並沒有像朱鴻業期盼的那樣救治朱炫龍,隻是拿起褲子看了看朱炫龍早已飛走的小鳥,麵無表情的說道:“小鳥都徹底飛走了,那還治個屁呀,廢了。”
廢……廢了?
這話從歐陽先生的嘴裏說出來,對朱鴻業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這就像是臨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可結果,這棵稻草卻是斷了。
“歐陽先生,求求您了,您再好好想想,您本事這麼大,一定還能想出別的辦法救我兒子的對吧?”朱鴻業爬向歐陽先生,邊爬邊苦苦哀求道。
隻是,還沒等爬到歐陽先生麵前,他就因傷心過度,猶如突然間沒了精氣神似的癱爬在地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哀歎道:“我這麼折騰還有什麼用,完了,朱家這下真的完了。”
身為朱炫龍的父親,朱鴻業自然深知朱炫龍的脾氣秉性,就拿上次朱炫龍的小鳥不行來說吧,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讓朱炫龍重新振作了起來。
當然,前提是,他跟朱炫龍保證了,無論如何,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朱炫龍的小鳥的。
可這次呢?
朱炫龍的小鳥可是已經徹底飛走了,甚至於連在他看來,本事通天的歐陽先生都說廢了,他還能怎辦辦呢?
歐陽先生看在眼裏,臉上滿是不屑之色,怪不得連一個蘇陽都鬥不過,就這樣的心性,如何能成就大事,要不是朱家還有用,他早就舍棄朱家,拂袖而去了。
“哭什麼哭,你可是朱家的家主,成何體統?”
歐陽先生瞪向朱鴻業,冷聲道:“完了?我說你們朱家要完了嗎?放心,隻要有我在,你們朱家就不會完。”
“我……我當然相信您了,可是炫龍都已經徹底廢了,我是害怕以後……”
“以後?隻要好好跟著我,我不但能保證,你們朱家能更上一層樓,而且,以後你兒子也不是沒有治好小鳥的可能。”
“啊?真的?”
朱鴻業驚喜交加,卻還是忍不住疑惑道:“可您剛才不是說,我兒子已經廢了嗎?”
“是廢了。”
歐陽先生先是點頭,隨後卻是又話鋒一轉道:“不過,據我所知,有個地方興許可以一試,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