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所有人都被我吼住了!
左正一生以人民公仆為己任,要是擊斃逃犯,讓他的職業生涯蒙上汙點,以後他可能都混不下去了!
“你……!”左正正要衝我發火,罵我阻礙他公務,這時候他臉色忽然大變!
“怎麼了?”我問。
左正說:“那條辮子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看他手裏隻有一把槍,沒有辮子!
難道?
我朝逃跑的張啟新看去,隻見他一邊跑就一邊哈哈大笑,他還把什麼東西甩到自己脖子上纏好——看到此情此景,我真是快被這人蠢到笑了!
那條辮子是怨鬼索命的信物,你他媽的是嫌命長了,才把怨鬼的信物纏到自己的脖子上?是想馬上就死嗎?
一想到這,我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扔下左正追了過去。
大清早的,警局裏沒有多少人,隻有幾個值夜班的警員,所以警局裏冷清得很。
而這事也是邪門了,張啟新這麼明目張膽地越獄,一路跑出來竟然沒有一個人!
這一定是被薛佳凝安排了!
薛佳凝是怨鬼,怨念極強的時候,是可以安排一些“機緣”的,她這是要讓張啟新順利逃出去啊。
難道她不恨張啟新了?
不。
她若不恨,又哪來的怨力安排這一切?
恐怕,前方等待張啟新的是另一條不歸路!
我越想越擔憂,連忙在背後大聲地叫喊:“張啟新!停下,別跑了!經天祥那邊有警方的人手監視著,你就算逃出去了也殺不了他的!”
然而,
我剛說完這番話,
張啟新就已經衝到了公路上。
平常,在警局門口這條路上,所有來往的車輛都是開得規規矩矩的,誰敢在警察的地盤上違反交通製度呢,是不?
但今天就跟見了鬼似的,一輛車衝了出來。
我眼皮一跳,就見到一顆頭顱衝天而起,飛得老高,這一點都不誇張!
直到那顆頭顱落地,我都還沒反應得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我著急地趕過去。
當我到達的時候,張啟新的身體已經倒下來了,那條辮子纏在警衛欄杆上,安安靜靜地垂了下來,鮮血順著發尾一滴滴掉落,那頭發似乎變得比之前更加黑亮……
應該是張啟新把辮子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當他跑到路上時,辮子勾去了門,而另一端勾到車上,當車迅速開過去的時候的,頭發就變成了鋒利的凶器,割斷了張啟新的頭顱。
我就說了……
他嫌命長了……
一大票警察趕來了,左正看著我腳下的無頭屍,無語了。
警衛室裏的警員探出頭來,一臉的無辜和委屈:“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我、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左隊,這……”
瞧瞧,都嚇得語無倫次了。
左正惱火地瞪著我:“你沒攔住?”
我無辜死了:“大哥你講點理好嗎?我不是神吔!”
怨鬼索命,有那麼好攔嗎?
有個小警員掏出手銬朝我走了過來。
左正大喝一聲:“你幹嘛?”
那小警員嚇了一跳,無辜地看著他,指著我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這個……有人死了,這個人不是嫌犯嗎?”
“跟他有個屁的關係?剛剛張啟新出事的時候,你們沒眼看嗎?是他自己衝出去,出意外死的!”左正疾言厲色地罵道:“調監控,查車牌,看看剛剛開過去的車到底是那個王八孫子開的!”
唉,可憐了那司機,估計他自己也懵逼。
警察們開始辦事,封鎖現場。
我也無罪釋放了,幸運。
看左正又變成暴躁老哥了,我擔心讀唇語的事又泡湯了,於是主動走過去,剛想安慰他幾句。這時候,他開口了:“怎麼會這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