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了一把火:“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麼左隊要分兩次來你們這裏勘察現場了吧?為什麼會讓我一個人來這裏了吧?”

“哦!”看起來老法醫已經完全明白了!

不隻是他,就連甄稀也明白了:“難怪頭兒叫我跟著你,原來是這麼一個意思呀?我明白了,他其實並不是要我請你‘喝茶’,而是要我協助你調查呀?”

“嗯。”我表麵上做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但其實內心已經樂開了花,這小夥子真有前途啊,我都還沒有時間去邊另外一套謊言忽悠他呢,沒想到他就提前先入了套!

甄稀立正,認真的和我說:“我明白了!深哥,你有什麼事情就盡管吩咐我吧,左隊在私下一直誇你辦事效率高,比我們任何人都好使,可惜你不是我們警局裏的人,不然他真想讓我們好好向你學習學習。現在可好了,我有機會和你學習了,您別客氣,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向你學習的!”

真乖

我他喵的就差點被這小子感動,不過還是辦正事要緊。

我和趙法醫說:“趙老師,現在如果您方便的話,能不能讓我們檢查一下張啟新的屍體呢?”

趙法醫:“你不問問看事情的經過嗎?我看你和左隊上一波派來的人的調查是分開的,想必你應該還不清楚,我們發現死者斷頭失蹤的經過吧?”

我笑笑說:“這點左隊已經在私下跟我說過了,所以你也不用和我重複了,直接讓我去看看死者的屍體就行了。”

我之所以這麼說,那是為了讓趙法醫和甄稀更進一步的相信我是左正派來的人,而且我也確實並不需要知道張啟新斷頭失蹤的經過,真實的經過想必從普通人的嘴裏麵也問不出什麼來吧!

現在,我隻需要見到張啟新的屍體,並且根據他的屍體,施法探尋他的斷頭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就行了,其他的事對我來說是徒勞而無功的。

聽我這麼說完之後,趙法醫確實更加相信我了,他馬上找到鑰匙帶我們進入停屍間,找到張啟新的屍體,

那具男性的屍體停擺在台上,隻是少了一顆頭顱讓他看起來有些奇怪。

我轉頭對趙法醫說:“你先出去吧。”

趙法醫搖頭:“不行!最近這兩天局裏接二連三地丟東西,左隊可生氣了,逮到人就是一通亂罵,我這不是剛剛挨批評完嗎?現在我可不敢再隨便了。你們要調查是你們的事,我配合就行了,但是你要讓我離開,留你們兩個在這裏調查,這個我可不放心。”

也對,警察局裏麵這已經是第三次丟東西了。

第一件丟掉的是殺人凶器,一根女人的辮子;

第二件丟的是死者的頭顱;

第三件丟掉的則是一個大活人!

我要是這裏的人,我也不敢再隨便了。

可我必須得要他們離開呀,他們不離開,我又怎麼能夠作法呢?

“您是信不過我們嗎?”我笑笑說。

趙法醫嚴肅地解釋:“你們是左隊派來的人,我當然是信的過的,但是信得過是一回事,規矩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們要調查就調查吧,但是必須得在我的麵前進行調查,不能夠隨便亂來!”

“你說得對,確實應該這樣子。”我微笑著說。

他鬆了一口氣,點點頭。

我忽然抬頭看向門外,驚訝道:“左隊!”

趙法醫和甄稀立馬下意識地轉頭朝門外看去,而就在他們轉過頭去的時候,我手起刀落,各在他們的脖子上劈了一記手刀,把他們劈暈了過去,然後他們拖到角落去。

做完這些事情後,我來到張啟新的屍體旁,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香煙,點了三根擺在他的頭部,低聲問道:“張啟新,我現在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回答是,就讓煙點下去;如果你回答不是,就讓煙滅掉。現在你是否答應回答我的問題?”

煙沒滅。

於是我問:“第一個問題,你的頭,是不是去找經天祥了?”

第一根煙沒滅。

“第二個問題,你的頭,是不是去找他索命了?”

第二根煙滅了。

這讓我感到吃驚。

張啟新死之前的遺憾就是沒有能夠幫薛佳凝報這最後一個仇,如果他死後作祟的話,那他應該是去找經天祥報仇了呀,為什麼他的斷頭去找了經天祥卻不是去找他報仇呢?

“你可否帶我去尋找你的頭?”

第三根煙,沒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