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人的陣勢,本公子也算是見識了。”向晚瞧了陶衛軍一眼,“修繕堤壩之事,總兵怎麼說。”
“修繕堤壩是湘城的事,就算公子是皇上的欽差也是平定邊關的功臣,湘城之事,似乎都不在公子管轄的範圍。”陶衛軍開口說道,語氣依舊強勢。
向晚微微斂眉,知道自己是皇上的人,知道自己即將回離都,仍舊不肯修繕堤壩,擺明不怕自己跟皇上告狀。
他有陰謀!
若是不等自己回到離都,水患就至,湘城必然大亂,到時候,若是有人加以利用,離國內亂必起。
陶衛軍,用心叵測。
“王大人怎麼說。”向晚看向王安。
“這……”王安明顯一臉的為難,修繕之事,他提了不止一次,但每次都被陶衛軍硬生生的壓了下來,能調動軍隊的隻有陶衛軍,陶衛軍強硬的不肯,他也沒奈何,王安不止一次上書朝廷,但,不知為何,就是沒有回信。
陶衛軍屢次表示,堤壩之事,他會負責,一直施壓。
王安也不得不應承,如今,向公子強勢要求修繕堤壩,他……
向晚側眸掃了王安一眼,他的處境基本猜的差不多。
“向公子,本官確實曾經提議要修繕堤壩,但,總兵大人……”
“王安,這個時候跟本將劃清界限。”陶衛軍一臉的冷傲,“向公子,本將還是那句話,您是凱旋將領,湘城敬重,但湘城的事,公子管不著。”
“若是本公子非要管呢!”
“公子,憑什麼把手伸到湘城,還是說公子,想要掌控朝政。”陶衛軍一頂大帽子直接壓了下來。
“就憑,本宮是這離國的女主人!”向晚傲然看著眾人,右手拿出鳳印。
所有人全懵了。
青衣第一個回過神來,單膝點地,“臣,羽林衛統領青衣,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向晚的侍衛也都跪了下來,王安看清了鳳印,撲通跪下,眸底滿是激動,皇後,竟然是皇後。
“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陶衛軍懵了,怎麼平邊的將軍一下變成了皇後!這,這,這怎麼回事。
“眾卿免禮。”向晚收起鳳印,“陶大人,本宮可能調動軍隊修繕堤壩。”
“皇後娘娘,臣,臣無意冒犯。”
“有意無意都是冒犯,本宮念你無知不與你深計較,來人,將陶大人暫時收押,湘城守軍,由青衣統領接管。”向晚吩咐道。
“是!”侍衛上前抓住了陶衛軍。
陶衛軍的親信侍衛各個按著腰間的刀,等陶衛軍的吩咐。
“娘娘,臣真的無意冒犯。”陶衛軍大聲說道。
“帶走。”向晚淡漠的出聲。
陶衛軍擰眉,稍作糾結,他當然明白向晚讓人帶走他是緩兵之計,他若是被下獄,必然不會有好結果,單憑他攔住王安奏折一事就難以善終。
與其等死,不如一拚,陶衛軍瞬間做好了決定,猛地用力掙開侍衛的束縛,直接抽出侍衛腰間的劍刺了過去。
侍衛躲閃不及,被刺中血流不止。
“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冒充將領冒充皇後,本將,今日要替皇上鏟除奸佞。”陶衛軍高聲說道。
湘女廟已經被肅清,沒有百姓,這裏真的發生什麼,也不會有人知曉,況且,他要的就是湘城大亂,不過三兩天就會有大雨來襲,到時候湘城必然一片汪洋,哀鴻遍地,他的目的達到,湘城的總兵,做不做都無妨。
陶衛軍的親信迅速的站到了他的身邊。
他帶了百人前來,向晚的親信不過十幾人,文官可以忽略不計,他覺得自己必勝無疑。
向晚輕笑出聲,“陶大人,真的要找死?”
“你,口出狂言,本將。”陶衛軍眸光落在向晚臉上,頓了一下,男裝的向晚宛若謫仙,若是女裝,豈不是……若是抓住她,那可是皇後,陶衛軍眸底浮上一抹猥瑣的笑意。
“大膽!”青衣冷聲嗬斥。
陶衛軍也不廢話,“給本將殺,向公子自稱皇後,自然要留活口,本將親自驗明正身。”
眾侍衛應聲。
“侍衛聽著,本宮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放下武器,皆可活命。”向晚看著眾人,緩緩的說道,神色悠然,絲毫沒把陶衛軍挑釁的話放在心上。
眾人心裏微微遲疑了下。
“給本將上!”陶衛軍大聲說道。
眾人立刻衝了上去。
“青衣,總兵留活口,其餘人,殺。”
“是!”青衣抽出寶劍衝進人群中。
向晚淡漠的站在原地。
漸漸地,陶衛軍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