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給莊河施針了?”君陌離開口,滿嘴都是咬牙切齒的味道。
“啊,嗯。”向晚應聲,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
君陌離忽然有種雞同鴨講的無力感,“你可知男女有別。”
“醫者父母心啊,哪分男女,他身中劇毒,我若不救,他必死無疑,我們又有醫緣,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啊。”向晚看著君陌離,話說的理直氣壯。
君陌離氣結,他自然知道向晚所謂的醫者父母心,但她是皇後!總要避嫌,但,她就是不避。
向晚看著君陌離,微微抿唇,這個醋壇子,她在治病救人,這種醋吃的完全沒必要,也絕對不能縱容他這麼吃醋,要不然後患無窮。
四目相對,誰都不肯退讓,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
離宮,鳳棲宮。
君陌離親自去接了向晚回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後宮,別管真情還是假意,後宮妃子們都呼啦啦的衝到了鳳棲宮。
一個個濃妝淡抹香氣四溢。
“臣妾等拜見皇上、皇後娘娘。”眾妃子恭恭敬敬的行禮,一個個娉娉婷婷的。
“都起來吧。”向晚淡漠的出聲,心裏微微有些酸澀,這麼多女人目標都是她男人,真是有夠慪火的。
君陌離瞧了向晚一眼,暗自決定也讓她好好的吃一回醋,“都……”
君陌離剛一出聲,眾妃子的目光都聚了過去一個個粉目含春,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都退下。”君陌離的話鋒莫名的轉了。
眾妃子一臉的失望,行禮離開。
向晚鼓著腮看著君陌離。
君陌離起身,悶不做聲。
向晚起身走到君陌離伸手,伸手環住他的腰身,“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分寸了。”
君陌離眸光瞬間就軟了下來,他見不得她服軟,哪怕是跟自己,回身抱住向晚,“朕不喜歡你給男人施針。”
“知道了,以後一定盡量減少。”向晚靠在君陌離懷裏輕聲說道。
“盡量?”君陌離眉心微蹙,這女人真是被他慣壞了。
“阿離,若是遇到誰急需救治,我肯定是會出手相救的,若是答應你絕對沒有就是在騙你,我那麼喜歡你,怎麼會騙你呢。”向晚抬眸,情話說的漂亮。
我,那麼喜歡你。
君陌離眸底浮上一抹笑意,她真是他的克星。
向晚也跟著笑起來,房間裏的氣氛瞬間春暖花開。
當晚,聖旨到了丞相府。
丞相,雲安辰帶著夫人雲項氏接旨。
“雲丞相,傳皇上口諭,丞相雲安辰在家思過幾近一月,丞相誠心悔過,又是肱骨之臣,故禁足之日由三月改為一月。”李東海親自傳得旨。
“臣遵旨,吾皇萬歲萬萬歲。”雲安辰心裏一陣驚喜,能早日離開府衙,他做事也容易許多。
雲項氏微微凝眉,皇後剛剛回宮就接到這個旨意,難不成是這個皇後當真有愧疚之心?
“雲丞相,您快請起。”李東海上前雙手相攙。
“有勞李公公辛苦。”雲安辰送上一袋銀子。
李東海直接收進了袖子裏,“雲丞相客氣,您是皇上的肱骨之臣,皇上對您多番仰仗,您看芸貴妃出了那樣的事,皇上也未曾牽連丞相,實屬不易了,丞相。”
“是,是,皇上大德寬宏。”雲安辰應聲,他當時也是捏了一大把汗,生怕君陌離降罪。
“這次丞相能提前解除禁足,是夫人的功勞。”李東海壓低了聲音說道。
“是娘娘……”雲安辰出聲。
“是,皇後娘娘回宮之後跟皇上說了幾句,皇後娘娘現在是專寵,皇上的心頭肉,她的話自然是有用的。”李東海說道。
“如此,煩請李公公跟皇後娘娘道謝,他日老臣能進宮比如親自麵謝皇後娘娘。”雲安辰說道。
“好說,好說,話,雜家一定給丞相帶到。”李東海說著往外走,心裏暗暗的罵了幾句雲安辰老狐狸,後宮外臣自然是不能進去的,去也是雲夫人去。
“李公公慢走。”雲丞相送了幾步頓住腳步。
待李東海走遠,雲項氏緩步上前,“老爺,您說向晚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不知道,向晚在宴會廳不動聲色的就把老夫和芸兒給坑了,又把魏成良下獄,她的心智非常人能比,此人你還是少接觸微妙。”雲丞相說道。
“嗯,先前我派過去的人都算是高手,剛一過去就被發現了,被追了一陣子,那些人明顯不是皇宮中的人。”雲項氏沉聲說道。
“為主上做事,我們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倍加小心。”雲安辰說道。
雲項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