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河驚愕的看著向晚,廢除六宮!
若不是皇上有這樣的承諾,皇後根本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皇上要為皇後……莊河莫名的心裏湧起一抹酸澀的情緒,他急忙低頭,將自己眸底的真實情緒掩住,“臣,臣自當盡力。”
“如此,多謝莊大人。”向晚笑著說道,“再給你診次脈,調整一下藥方。”
“是,謝娘娘。”莊河再抬眸時,情緒依然恢複如常。
向晚仔細的診了診脈,提筆寫了藥方,她還有些咳嗽,中間微微停頓。
“娘娘身體要緊,臣的毒,左右也這些年了,等娘娘好了,再給臣看。”莊河說道。
“無事,感染風寒是小病,不過需要個三兩天時間緩衝。”向晚寫好了藥方遞給莊河,“按方子吃藥,晚上的沐浴可以停下來了,明日再來一次,施針之後,在房間中關門關窗待三日,按時服藥,毒素就會徹底清楚,三日後,再來,本宮給你診脈。”
“是,莊河多謝娘娘。”莊河躬身行禮。
“你回去吧。”向晚起身。
“娘娘……”莊河低低的喚了一聲。
“何事?”向晚頓住腳步,回身看著莊河。
“您可知嶽國的人稍後就到離都。”莊河低聲說道。
向晚微微蹙眉,嶽國向晚和獨孤楚奕的事,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一樣,有個名義上的渣前任還真是件挺煩躁的事。
“知道,皇上說了。”
莊河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向晚的意思,這件事皇上是知道的,但皇上和她站在一起。
“臣告退。”
“嗯。”向晚點點頭,莊河退了出去。
向晚輕輕的抿唇,獨孤楚奕,向晴,終於到了麵對麵的時候,我真是很好奇,什麼樣的人能把嶽國向晚逼到魂飛魄散的程度。
……
繁秦城和離都之間的官道上,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的向晚行駛。
“殿下,您要休息一下嗎?”七星關心的問道。
“無妨。”獨孤楚奕輕咳了幾聲,吞下藥丸,閉目養神片刻之後臉色微微好轉。
七星唇角動了動,最終勸說的話沒再說,他知道太子殿下現在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能見到二小姐,他們之間的誤會頗深。
加之,二小姐先前遇到刺客,他們隻聽說離帝一整夜都在照顧二小姐,次日未上早朝。
向晴獨自坐在第二輛馬車裏,向晚這個賤人!憑什麼她就能獨占太子殿下的心,憑什麼,她都已經嫁給離國皇帝了,太子殿下仍舊不死心,不死心能怎樣!他敢搶離國的皇後嗎!
向晴一雙手用力的拉扯著自己手裏的帕子,她真是後悔至極,當初向晚被困住的時候,她應該一劍殺了她,或者幹脆讓侍衛把她給……她非完璧出嫁,離帝一定會殺了她!
向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現在是勝利者,不管太子殿下怎麼對她,她都是勝利者!她是他的太子妃,誰都動搖不了的太子妃。
最後一輛馬車裏坐的是上官家的小少爺,上官瑞,上官瑞是第一次出遠門,對什麼都好奇,這裏動動那裏動動,他嬌生慣養的習慣了,舟車勞頓之後,顯得有幾分疲憊。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終於到了離都。
離都城門前,蕭冠玉帶著人等候迎接。
“臣,離國右丞蕭冠玉,奉我皇之命在此恭候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蕭冠玉躬身行禮。
“蕭丞相免禮。”獨孤楚奕的聲音響起,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他緩步下車,所有的動作優雅如行雲,七星緊緊的跟在獨孤楚奕身側。
“太子殿下請先在驛館住下,我皇有旨,明日為殿下接風洗塵。”蕭冠玉打量了一下獨孤楚奕,風采卓越,非池中之物。
“煩請丞相,替本宮轉達謝意。”獨孤楚奕正色說道。
“是,下官一定轉達。”
兩個人寒暄了兩句,一同去了驛館。
蕭冠玉安排獨孤楚奕等人住下。
“蕭大人,本少的姐姐可好?”上官瑞下車活動了一會問道。
“上官小少爺,娘娘一切安好。”蕭冠玉答道。
“本少許久不見姐姐了,你帶本少進宮去見姐姐,要是不方便,你讓姐姐來驛館看看本少也好。”上官瑞眸子晶亮的說道。
“這……”蕭冠玉看向獨孤楚奕。
“瑞兒,不得無禮。”獨孤楚奕看著上官瑞說道,“明日我們就會進宮,你自能見到晚兒。”
“哦。”上官瑞小臉垮垮的。
“下官不打擾太子殿下休息。”蕭冠玉垂眸,自動忽略了獨孤楚奕對向晚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