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宮。
如向晚所料,君陌離真是沒輕折騰,某人一邊折騰一邊說,補上……
向晚抑鬱……每個月都有,豈不是每次之後都要累殘。
某姑娘糾結糾結這就睡著了。
夜涼如水,相顧溫柔。
第二天,君陌離走了許久,向晚才醒過來,抱著枕頭哀怨了一會起身,腿都是酸的,活動了一會才出門,回了鳳棲宮用膳之後,倒頭就睡。
一直到下午,向晚才精神過來,帶著蓮亞,青衣一起出宮。
醉悅閣。
向晚一到,傾城直接帶她去了後院。
“小姐,人已經在等著了。”傾城說道。
向晚點點頭。
後院的一個獨立的小院子裏,有一個中年女人顫巍巍的站在那,看見向晚撲通跪下,“二小姐。”
向晚上下打量了女人幾眼,沒印象。
“不用怕,本小姐就問你幾個問題,之後會送你回去或離開,金錢方麵也不會虧待你。”
“是,是,謝二小姐,謝二小姐。”女人急忙道謝。
“前提是你說的是真話。”向晚看著女人,眸光一冷。
女人嚇得打了一個寒顫,看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向晚問道。
“奴婢魏蘭草。”女人魏蘭草答道。
“你以前是伺候我母親的?”
“是,奴婢是將軍府派給夫人的粗使丫鬟。後來,後來夫人過世之後,奴婢被發賣出府。”魏蘭草接著說道。
“我父親和母親相處的怎麼樣?”向晚問道。
“將軍對夫人很是尊重,但……”魏蘭草頓了一下。
“說。”
“是,是,但將軍很少在夫人房中休息。”魏蘭草小心的說道。
向晚眸光微冷,不在上官羽溪房中休息,恭敬,向北城不是被迫的,是心甘情願的幫著上官羽溪,上官羽溪的男人又是誰,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妻兒嫁給別的男人圖個名分?
向晚有些想不通。
“小姐,老爺除了不太跟夫人親近,對夫人都很好,吃穿用度,夫人用的都是最好的,就是莫夫人也比不上。”魏蘭草接著說道。
向晚看了看魏蘭草,她的樣子不像說謊,“你們在母親去世後為什麼會被悉數發賣?”
“這,這奴婢也不知道啊,管家說將軍想念夫人,見不得我們這些伺候過夫人的人,就把我們買了,我們都是賤命的人,主人家的命令就是命令,我們也隻能聽天由命。”魏蘭草有些感慨的說道。
向晚眸光頓了一下,手指微卷。
“你先退下吧,若是家鄉無人可留在這裏,若是留戀家鄉,傾城會送你回去。”
“奴婢家中無人生活困苦,小姐不嫌棄,奴婢願意留在這。”魏蘭草急忙說道,這裏吃的好住的暖,比家鄉強。
“好。傾城安排一下。”向晚對傾城說道,傾城應聲帶著魏蘭草離開。
向晚則是晃悠去了花房。
花房裏的花開的燦爛,進門香氣撲鼻,向晚一個人倒在大床上。
上官家和向家會不會隻是麵上不和?
一個文官翹首,一個武將之家,若是兩家聯合,帶給嶽帝的壓力必然不小,嶽帝生性多疑,必然會對兩家開始打壓。
但,若是他們不合,就不一樣了,嶽帝就可以放心的睡安穩覺,一文一武相互牽製,於帝王而言甚好。
現在的問題是,上官羽溪去哪了?
還有,若是向北城尊重上官羽溪,為何會對向晚那麼差,扔在軍營,由著向晴和莫婉柔欺負,甚至終身大事都不得善果。
這麼一想,向晚又覺得魏蘭草說的話有些不對。
向晚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煩躁,嶽國向晚的事真是越想越煩躁,怎麼辦,她現在就是不想管了。
向晚吐了一口氣,眼下的形勢不算明朗,她不如以不變應萬變,上官羽溪出現之後再想應對辦法,嶽都的事,暫且告一段落。
蕭炎出現,嶽帝必定會找向家的麻煩,嶽帝做到什麼程度就算什麼程度,向晚決定不再報複向北城。
她現在隻是她,不是嶽國向晚,沒有那麼多的感情羈絆,而且她現在和君陌離如膠似漆,把這場意外當成另一種緣分的注定,也未嚐不可。
易哥哥……
向晚眸光定住,隻是她對不起易哥哥,他對她恩深似海,她卻對他情分薄如蟬翼,向晚痛苦的閉上眼睛,她說到底都是虧欠了易風的,若是真的有來世,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彌補易風。
好半晌,向晚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神出來。
“小姐。”傾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何事?”向晚應聲。
“洛公子到了,想見您。”傾城說道。
向晚起身,“知道了。”
傾城應聲等在門口。
向晚整理了一下自己,出了花房,跟傾城去了雅間。
雅間裏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