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莊河。”向晚淡然的開口。
“傳莊河莊大人。”李全朗盛說道。
很快莊河一身官袍進門。
向晚唇角幾不可見的上揚,莊河現在和初見時候的溫潤公子有了明顯的不同,刑部是最易沾染血腥的地方,他現在光是氣場就帶了幾分煞氣。
“臣,刑部侍郎莊河拜見皇後娘娘,見過香瑤太女殿、下公主殿下,洛公子、葉公子。”莊河行禮,不卑不亢。
“莊大人免禮。”向晚開口。
莊河起身。
“莊大人,說說周四娘下藥一案的進展。”向晚說道,直奔主題。
姑蘇淩楚麵上無異,袖子裏的手微微收卷。
“是,臣遵旨。”莊河應聲,看了看眾人開口,“刺繡比試當日,上午兩輪晉級之後,剩下三人,分別是離國周四娘,香瑤國柳婉君、安然,午間休息的時候,周四娘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宮女送來午膳。
當時皇後娘娘的近身宮女思果姑娘發現了午膳的端倪,午膳中被人下了瀉藥。
之後,思果姑娘將午膳留下作證。”
“難道比試雙方是香瑤和離國就能證明我香瑤下毒!”姑蘇淩楚冷聲說道。
“自然不能。”莊河接著說道,“太女殿下稍安勿躁。”
姑蘇淩楚冷哼了一聲。
“思果姑娘把事情稟告皇後娘娘之後,皇後娘娘當即將所有牽涉其中的人下獄,單獨關押,之後,下官親自審問。”莊河看向姑蘇淩楚。
“經過幾日審問,終於找到了幕後主使,她承認是太女殿下命人威逼利誘她,她才會鋌而走險設計周四娘。”
“胡說!本宮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姑蘇淩楚冷聲說道。
“下官手上有此人的認罪書,人也偏殿等候,若是太女殿下有疑問,大可把人傳進來,當麵對質。”莊河淡然應對。
洛白墨和葉子瑋交換了一下目光。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人在離宮被抓到,離國的官員來審,誰知道是不是有意誣陷,況且香瑤國兩人晉級,前兩輪,任誰也不會覺得周四娘能奪冠,她和柳婉君的刺繡技藝前兩輪看不分伯仲,如此,本宮為何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在離宮作亂,豈不是自討苦吃。”姑蘇淩楚話說的擲地有聲。
“太女殿下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向晚唇角微揚應聲,玩政治的就是不一樣,不過幾句話就把自己的局勢轉變了。
“皇後娘娘既然也承認本宮說的有道理,豈不是承認了冤枉香瑤國。”姑蘇淩楚自然咬住向晚的話不放。
洛白墨唇角微微上揚,雖然不知道具體過程是什麼,但他本能的覺得向晚不會吃虧。
“太女殿下,本宮說的確實有些道理是單聽太女殿下的這番話,若是太女殿下一早確定周四娘能贏,知道周四娘會雙麵繡,那麼太女殿下剛剛的那番話,豈不是就不成立了。”向晚緩緩的說道,唇角始終掛著和善的笑。
“本宮如何會知道的!”姑蘇淩楚袖子裏的手猛然收緊,她現在除了咬死不承認之外,竟然想不到其他辦法反擊。
“六年前,香瑤國第一刺繡世家,浣西周家雙麵繡作假一案是太女殿下親自經手,總不會連當時周家唯一的傳人周思寧都不認得吧。”向晚笑著說道。
“皇後娘娘拿一個死人做文章,意欲何為。”姑蘇淩楚眉心猛地跳了一下,向晚果然知道了當年香瑤國的事。
“因為四娘就是周思寧。”向晚接著說道。
“當年周思寧在本宮眼皮子底下被殺本宮確定她是死了。”姑蘇淩楚冷聲說道,態度異常強硬。
“來人,帶周四娘。”向晚輕笑著開口,始終都不慍不怒。
姑蘇淩楚擰眉。
姑蘇淩溪不著痕跡的看了向晚一眼,二人悄無聲息的交換了一下目光。
向晚眸光垂下,眸底劃過一抹笑意,姑蘇淩溪倒是個會落井下石的人,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一會,有場好戲看。
周四娘緩步進門,躬身行禮。
“草民周四娘,拜見皇後娘娘,太女殿下公主殿下,兩位公子,蕭大人。”
周四娘禮數周全,單是看她此時在眾人麵前的狀態,就讓人覺得此人出身必不簡單。
“四娘起來吧。”向晚緩緩的說道。
“謝皇後娘娘。”周四娘起身,站在房間中央位置。
“說說你的來曆,無需隱瞞,本宮和兩位公子自會為你做主。”向晚說道,維護的意味明確。
周四娘比試結束向晚就讓思果跟周四娘挑明了她的身份。
周四娘雖然沒想到向晚會這麼快知道自己的身份,驚愕過後也沒有任何的隱瞞,把當年周家受到的冤枉全數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