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你果然不配被信任。”一個冷傲的女聲響起。
向晚和君陌離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從半空中走了下來。
她穿了一件金色的華服,眉眼精致到眉眼任何瑕疵,頭上九尾金步搖隨著步子慢慢的晃動,光彩照人。
“天後。”君陌離菲薄的唇,吐出兩個字。
“妖王,萬年不見,你依舊如此暴虐。”天後唇角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
向晚擰眉,這個女人讓她覺得危險。
“天後,萬年不見,你依舊如此刻薄。”君陌離淡漠的出聲,手一鬆,杜良摔在地上。
天後臉色微變,眸底滿是肅殺之光。
“咳咳……”杜良忽然得到氣息,一陣激烈的咳嗽。
天後眸光轉到杜良身上,“杜良,本宮讓你如何跟妖王說的。”
“天後,您和天帝的賭局已經結束,您……噗……”杜良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天後抬手一擊擊中了胸口位置,一口血噴了出來。
向晚蹙眉,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手被君陌離攥住。
“天後若是想教訓手下,大可帶回天宮,朕沒興趣看你們狗咬狗。”君陌離冷聲說道。
向晚眨眨眼,君陌離罵的真好,但,小風箏現在在人家手,咱們這麼囂張真的好嗎?
“君陌離!”天後冷冷的看著君陌離,那三個字說的咬牙切齒,一個妖憑什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跟數萬年前在淩雲樹前自斷經脈魂飛煙滅的那個女妖七鳳一樣!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把朕的女兒還給朕。”君陌離看著天後,涼聲說道。
天後身側的手微微收卷,剛剛衝出來的怒火被她壓製下去,“君陌離,你的女兒仙妖之後,根基不清,本宮,已經讓婢女帶回仙界,以後親自教管。”
“你憑什麼帶走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不需要任何人教管。”向晚氣惱的開口,天後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天後眸光落在向晚的臉上,她一直都在刻意的不看向晚,看到那張和七鳳幾乎一樣的臉,她就克製不住想殺了她,這個念頭已經在她的腦海中存留了數萬年!
天後的殺意四起,君陌離清楚的感覺到,將向晚護在身後,“天後,若想開戰,直說。”
天後深吸了一口氣,“你該知道,她是天帝的女兒,仙界的公主,公主宮自是不能一直空著,要麼晚公主跟本宮回去,要麼小風箏成為新的公主,妖王你怎麼選?”
“我們都不跟你回去。”向晚冷聲說道,“老妖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長得這麼醜沒女兒非要搶人家的孩子,我的女兒絕對不給你,我也不會跟你去什麼仙界,我們一家人不分開。”
天後的火氣騰地一下衝了下來,不可抑製,“晚公主口出狂言,你可知罪!”
“這裏是離國,本宮是這離國的女主人,在本宮的國土上,什麼是罪!”向晚不依不饒。
“找死!”天後抬手攻了過去。
君陌離輕輕的將向晚推到安全的地方,自己迎了上去。
向晚落在杜良身側,她一下明白了君陌離的用意,“杜良,你是不是沒把小風箏交給天後?”
杜良吃力的咳了幾聲,“小風箏我送去給天機老人,天機老人能暫時護住她,咳咳。”
向晚鬆了一口氣,莫名的覺得在天機老人那,小風箏是安全的。
“公主,妖王一個並不能應付天後,你要恢複神誌去幫他,咳咳……”杜良又吐了一口血。
“杜良,你……”向晚想問你是天後的人為什麼要幫我?但杜良現在說話都費勁,向晚的話就頓住了。
“我曾經受過你娘親的恩惠,咳咳,公主,這是七鳳琉璃鐲,你滴血在上麵就能喚醒琉璃鐲,戴在手上,晚公主的神誌就能被喚醒……”杜良吐了一口血出來。
“杜良。”向晚伸手扶著杜良,眼眶泛紅。
“我不得不聽天後的話,若是換成別人,我不放心,我還能暗中給你幫忙……公主,七鳳公主是、是……”杜良話沒說完,頭一歪沒了氣息。
“杜良!杜良!”向晚心口悶疼的厲害,收緊懷抱,又慢慢的放下杜良,起身,用烏江刺破了手指滴在七鳳琉璃鐲上,琉璃鐲瞬間光芒四射。
“晚公主不要!”天機老人的聲音焦急的響起,但,向晚已經把琉璃鐲套在了手上。
“晚晚!”君陌離聽見天機老人的聲音,飛身跳出戰局飛到向晚的身邊。
向晚手上的琉璃鐲不斷的收緊、再收緊,生生的收進向晚的手腕裏。
“啊!”向晚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