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生小說去書客居“魏三兒你個王八蛋,欠了老子的錢竟然敢在家裏做縮頭烏龜,今天你要是不還錢來,小心老子剁子你!”帶著幾個黑衣打手闖進院子的四方賭坊老板馬六爺衝著半開的屋門咆哮著。
屋內魏光雄在聽出是馬六爺的聲音後頓時全身像立刻澆了一桶冷水一般,如果讓六爺知道他屋子裏有這麼個美人的話他一定難逃人才兩空的厄運,他慌忙將心萍抱到床裏麵用被子將她全身都蓋嚴實,之後躬著身子跑了出來,對著馬六爺哈笑作揖,一又小眼睛裏閃爍著諂媚的光芒:“六爺,怎麼敢勞您大駕親自來我這小地方呢,我已經將錢都籌齊了正準備給您送過去呢。”
馬六爺一聽他說籌齊了錢於是臉上的殺氣稍退了些,胖胖的臉上擠出一些笑容道:“我說魏三兒,你可不要給出什麼麼蛾子,以前我看在你是黑豹子九姨太的師兄,你師傅也是咱們東三省響當當的名角兒對你可是容忍不少,可最近你小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聽賬房說你已經在我場子裏賒了一百大洋了!”
“還!還!小弟我正準備去還呢,您稍等,容我去給您取錢來!”魏光雄說完便跑到屋子裏將掉在床上的銀行本票藏在了鞋裏,然後抓起那袋大洋就跑了出去,彎著腰雙手遞到馬六爺手裏,賠笑道:“您點點,多了算您的,少了容兄弟我日後再補上。”
馬六爺掂了掂重量,哼笑了兩聲,有些鄙夷又豔羨的說:“我一聞就知道這是女人房裏出來的錢,真不知道你小子上輩修的什麼福,攤上了那麼好的一師妹。得了,走了!”說完便揮手帶著身後的打手滿載而歸。
魏光雄目送了馬六爺出了院子,其實倒不如說是在目送他的大洋,看著人走遠後垂頭喪氣的回到屋子裏,走到床邊將蓋在心萍身上的被子掀開,心萍已經被捂出了一身的汗,額前的發濡濕的貼在臉上,顯得狼狽卻異常嬌嫩,這使魏光雄的色心又蠢蠢欲動,但是他卻克製著先脫下了鞋,看了一眼那張本票,猥瑣的臉上有些失望,上麵隻有五千塊。
他坐在床沿上,心裏琢磨著,他雖沒去過上海,但早就聽說過那裏十裏洋場,聲色犬馬,那裏的人都是有錢有地位的大亨,他們平時喝一杯什麼叫做咖啡的東西都夠他們一個月的花銷了,如果他去了那裏隻有五千塊肯定是做不成什麼大生意的,說不定還會像在這裏一樣被人看不起。他不要再做下等人,他要去上海灘,他要做上等人!
到時什麼管他黑豹子白豹子他可以全不放在眼裏!
可是,要做上等人就必須得先有很多很多錢,他不禁將目光移到陸心萍身上,他聽賭場的人說過上海有好多歌舞廳專收舞小姐,那些舞小姐一晚上的收入都抵得上他們這裏一個早點鋪子一個月掙得錢,如果他將她賣給那些舞廳那麼他一定可以大賺一筆。
木堇兒剛才雖然被蒙在了被子裏但外麵發生了什麼她也聽到了個大概,知道了這個魏光雄是一個靠著女人養活又吃喝嫖賭什麼都幹的男人,她渾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盤算著,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逃出去呢?看著他望著自己淫邪的眼神真覺得自己現在倒不如死了。
這一刻她好想好想回家,回到那個有爸爸媽媽的家,回到那個有歌聲、有笑聲、有溫暖的家。
當天晚上魏光雄就去買了火車票,路過藥房時又買了兩包蒙漢藥,然後在路邊打包了兩碗餛飩,回到家後將餛飩分別倒入碗中,在其中一個碗裏下了足足一包的藥量,他走到床邊將床上昏睡的木堇兒推醒,胡亂的將她的上衣扣子重新扣上,整個過程他都不敢多看她胸前一眼,他怕一個把持不住就功虧一簣了。
他之所以不碰她,是因為他知道賣女人如果一旦破了身再好的賣相也會賣不上價錢。
他坐在床邊指著她的鼻子警告著:“如果你敢喊我就扒光你的衣裳,聽見沒有?”
木堇兒看了一眼桌上的兩碗食物,心裏盤算著他竟然讓自己吃東西,難道他不打算聽王雪琴的話將自己“處置”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就有了逃生的希望了,心裏漸漸回流一股暖意,於是她用力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