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狂聽了此言簡直氣瘋,不就是無法無天打過來嗎,至於全部都去迎戰不,也不怕九峰被人端了老底。

他卻不知道九峰上有禁製的,要想毀滅九峰的話,自然禁製就會相應的開啟,在說了九峰在人族腹地,真等到有人都來剿滅九峰了,人族也已經就全完了,所以,九峰之主根本就不擔心這個問題。

至於風疏狂這樣突然鑽出來的,不在通常情況下,不予以計算。

心中冒火,可也知道這情況無法扭轉,風疏狂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沉吟了一瞬間,轉身就朝第九峰上走去。

第九峰,墨千晨的家。

空氣依舊,繁花如昔。

相對其他八峰還留了點小奴仆,這第九峰上是一個人都沒有,冷沉馨的弟子就兩個,幾個藥童都被帶去當軍醫去了,因此下,這第九峰在一片夜色中,隻有蛙叫蟬鳴,冷清的可怕。

第九峰上情景依然,一切都沒有變化,就是墨千晨的靈草院都沒有絲毫的變動,隻是邊上多了一些雜草而已。

風疏狂站在墨千晨的靈草遠裏,看著因為上次來很親近,所以這次來也認出他對他纏纏繞繞的靈草們,沉默半響緩緩的蹲下,身,伸手一點一點的幫靈草們鏟除邊上的雜草。

這第九峰上有多久沒有人了,居然最寶貴的靈草都放置在一旁不管。

是了,墨千晨十個多月前就不見了,冷沉馨和水水也跟著就不見了,她們都不在這裏,而現在這藥童兒們也幾個月前下山去當軍醫了,這地方能不荒涼著嗎。

風疏狂默默的拔除著雜草,看著那些靈草們在他的身邊搖著花腦袋,伸出蔓藤觸碰他,眼神越發的深了。

“千晨,你在那裏?”夜色當空,風疏狂看著他身邊扭動的靈草們,滿含痛楚和焦急擔心的輕聲道。

千晨,你在那裏?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好想你,好想你,想的心都發疼,想的神都在顫抖。

風疏狂五指猛的握緊了手中拔除的雜草,低頭捂在了臉上,千晨,你千萬不能有事,否則,你要我一個人如何活?

捂住臉,風疏狂蹲在靈草園裏,鼻息間發出微沉的吸氣聲。

他不敢去多想,他甚至不敢想,他不敢想任何不利的疑點和事情,他隻能一個勁的肯定千晨沒有出事,他隻有堅信千晨好好的,他才有勇氣繼續找下去,活下去。

“千晨,你說的,不會離開我,你不能違背誓言。”低低的帶著沙啞的聲音響起,那麼的低沉,那麼的滄桑。

天空那一輪明月揮灑下的淡淡月光,籠罩在風疏狂的身上,沒有銀月清輝的優美,隻有無邊的冷寂和蕭索。

昔日,人影成雙,今日,形單影隻。

蔓藤花下靈草拂過,那彎彎曲曲的蔓藤拂過風疏狂的發間身上,好似在無聲的安慰。

靈草也有情,為何人無情。

也許,是人思考的太多,要的太多,所以,無情。

山風吹過,窗欞哢嚓作響,那是墨千晨住的房間。

下一個瞬間,風疏狂已經出現在墨千晨的房間裏。

俊眉深鎖,風疏狂緩緩掃過四方,屋內的情景跟他們那日離去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動彈過,這裏,至他們那日一起離開,就在沒有住過人,墨千晨,在沒回過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