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眼中殺氣瞬間飛揚,墨千晨唰的一聲站起來,麵沉如冰:“我知道我師傅在那裏了。”

“玄天昊那裏?”風疏狂也不笨,他聽過墨千晨說她是如何找他的情況的。

“對。”

“那我立刻去安排……”閻煞聽墨千晨知道冷沉馨在那裏,立刻就快速道。

“不用,我們自己去。”冰冷的光在墨千晨的眼中劃過,玄天昊,新帳舊賬,我們要好好算一算了。

“玄天昊在那?”

“他在皇城皇宮裏。”

“疏狂,我們走。”墨千晨當即轉身就朝門口快步走去,風疏狂隨後跟上,玄天昊,哼。

冷風嗖嗖的刮過,獸族偏南,此時隻是秋風微深,而人族整體偏北,此刻已經落入深秋的曆曆寒風中。

落葉在冷風中四散而落,天空的寒鴉哇哇的叫著飛遠。

百草枯木開始萎靡,荒草連天而起。

深秋的蕭索綻放在人族混亂的土地上,讓分崩離析的人族,此時越發顯得蕭索。

夕陽從天空中緩緩的落下,短暫的黃昏後,黑夜再度籠罩了大地,彰顯出張牙舞爪的暗。

無數蠢蠢欲動的魑魅魍魎,在夜色中開始跳脫而出。

一輪圓月掛在樹梢上,明明該是銀色的光華潔白的銀輝,可此時居然遠非銀白,而是火紅,一通紅彤彤的月亮。

紅色的月亮掛在天上,那不是聖潔,而是妖異,讓人無法言狀的妖異。

人族皇宮,遠沒有當初的繁華和喧鬧,此刻在這妖異的月色中,安靜的沉默著,雖然零星的侍從人員還在其間走動,但是那份落敗的頹廢之氣,已經籠罩了整個皇宮。

蕭索,而蒼涼。

就在這夜色中,兩道人影憑空而來,與驟然之間林立在皇宮殿宇之上。

“玄天昊在那邊。”矗立在半空中,墨千晨雙眼一掃下方,朝著本應人皇居住的寢宮抬了一下下顎。

風疏狂點了點頭,那邊是玄天昊的氣息,隻是微微古怪了點,不過就算在古怪,現在玄天昊又豈能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身影微微一動,兩人已經站在了人皇的寢宮中。

一襲白衣依舊,一襲黑發如初,人皇的寢宮中,玄天昊背對門口而坐,麵前的案幾上一幅酒壺,三個酒杯,仿佛正在斟飲。

“假的。”一步入這寢宮,墨千晨突然眉頭一皺,看著那不動的玄天昊背影皺眉道。

這不是活人,雖然身上有玄天昊的氣息,但是沒有活力。

風疏狂則直接袖袍一揮,一股勁風朝那假玄天昊攻去,立刻,那一個背對他們的身影直接在勁風中分崩離析,迅速的變成粉末,飄揚開來。

“故弄玄虛。”風疏狂雙眼微微一眯,冷哼一聲踏步就朝那獨立的案幾前走去,同時袖袍一卷,那剛才變成粉末的木頭灰立刻全部被風疏狂籠如袖子裏,直接壓成了虛無。

小小一點機關劇毒,簡直不堪一擊,這就是玄天昊的手段?

而墨千晨則根本沒理那些粉末,早風疏狂一步走道案幾邊上,此案幾上一酒壺三酒杯,一個放在玄天昊麵前的酒杯裏麵斟滿了酒,而另外兩個杯子則是空的。

墨千晨走上前,看著那案幾上除了這兩物,上麵還擺放整齊的一頁信紙,那上麵瀟灑至極的寫著她和風疏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