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人叫過來,朕要親自詢問。”孟驚蟄說道。
柳忠國立馬說道:“陛下,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柳大人,你在教朕做事?”孟驚蟄反問。
柳忠國當即直接跪在地上,趴著說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不敢?你做了這麼多,還有什麼不敢的。”
孟驚蟄說得輕鬆,柳忠國卻嚇得再度求饒。
孟驚蟄接著笑,說道:“柳大人,那個傳話的人呢?”
“這……”柳忠國一臉緊張。
孟驚蟄接著說道:“柳大人,原來你這般心虛,還真是來說人壞話的。”
“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柳忠國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孟驚蟄又道:“你又說不是這個意思?到底是幾個意思,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你解釋的清楚嗎?”
柳忠國此時倒是騎虎難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今被孟驚蟄將話給堵死了,似乎他怎麼說都不對。
“陛下誤會了,柳大人隻是想將這些事情上達天聽,至於維護那傳話之人,也不過是因為柳大人是守諾之人,絕對沒有太多旁的心思。”
自來一個好漢三個幫,因而就連柳忠國這樣的佞臣,在高階大臣團裏,也還有個幫手。
孟驚蟄看向這人,隻見對方麵容消瘦,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得,右邊半張臉和左邊半張臉相比,似乎蒼老的程度格外重一般。
孟驚蟄看著這一張不太對稱的臉,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陛下?”見孟驚蟄這突然的動作,其他大臣頓時有些擔心,甚至還有消息靈通的,想到之前宮裏傳來的消息,孟驚蟄早晨還傳召了太醫,他們頓時懷疑孟驚蟄的身子出了問題。
孟驚蟄搖搖頭。
“那陛下何故如此?”老太傅雖然這兩年不得信重,但他畢竟曾經是孟驚蟄的老師,因而此時是他上前來詢問。
孟驚蟄終於拿開手來,看向老太傅,眼睛一撇又看到了那個幫柳忠國說話的大臣,當即朝著他揮了揮手。
那大臣有些詫異的拿手指指著自己。
孟驚蟄點點頭,緊接著又給他指了個位置。
愣是將人,從原本還算比較靠近中心的位置,直接指到了一個非常邊緣的位置。
這大臣雖然沒有直接被孟驚蟄怎麼樣,但皇帝的一個小小的動作,當大臣的都能解讀出無數意味來。
此時他在殿中的位置變了,是不是也意味著在皇帝心裏的位置變了?
這大臣不敢多問,隻能在心裏不停的胡思亂想。
孟驚蟄覺得自己雖然是個皇帝,對在場這些人全都生殺予奪,但是這大臣隻是醜了些又說了些不動聽的話,自己又不是暴君,不至於因為這點小理由殺人。
孟驚蟄如今隻是將人挪了個位置,也沒有像過去那樣隨便殺人,他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孟驚蟄此時看不見那張極其不對稱的臉,心下頓時舒服了很多,終於覺得不用捂住自己的眼睛了,也有了功夫繼續和柳忠國扯皮。
“柳大人對這傳話之人還有承諾?”孟驚蟄問道。
柳忠國借著這個坡就想下,立馬說道:“是,微臣承諾此事不牽扯他,以免讓他得罪離肅知府方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