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朝暉和一群球友在操場上踢完正準備回家,路上看見映雪和那名男生走在一起。
朝暉走了過去,故意擋著映雪前方左右,偏偏不讓她過去。
映雪正欲開口,沒想到朝暉徑直上前。
正當大夥奇怪,隻見朝暉竟抱著映雪就是一番熱吻。
這一舉動把大夥都看呆了,畢竟彼時校園的風氣還未如此“開放”,於是開始紛紛起哄:
“好好好,再來一個。”
當然這一舉動也徹底觸怒了映雪,她推開了朝暉,在眾人的注目中正欲一個巴掌“回敬”他的無賴行為。
大夥兒正待看著好戲高潮,沒想映雪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終究沒有下去,隻是眼神裏帶著一絲失望,隨即轉身跑開了。
“看什麼看?好個屁,沒見過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嗎?”
“切……”眼見好戲並未連續登場,大夥紛紛散去。
當然那名男生至此之後似乎懂得了避諱,而成功達到目的的朝暉有點兒嘚瑟。
朝暉之所以敢“放肆”,是為了宣誓了“主權”,也是基於他對與映雪之間關係的一種自信,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眼裏隻有映雪。
可惜映雪消費不了這種單方麵盲目而狂妄的“自信”,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
反反複複之後,終於映雪覺得太累了,身心俱疲的她無力應對學業和情感上的雙重壓力,她覺得是時候該找朝暉好好談談。
又一次冷戰之後,映雪主動約了朝暉在校圖書館外的涼亭見麵。
而再次看見那窈窕的背影,朝暉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兩人間的談話火藥味不斷升級,過往積累的矛盾再次大爆發:
“你以為你當眾親我很酷嗎?”
“你這是怪我壞了你好事?難怪老不理我,原來有了新歡了啊?”
“無理取鬧!”
……
雖然日後朝暉早已記不清到底為什麼而如此爭論,隻是意識到這一點點的裂痕已拓寬成為了不可跨越的鴻溝。
最終,映雪選擇了攤牌:“朝暉,這段時間我們已經承受太多,你總這麼任性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了,要不,我們還是暫時做回朋友吧,快高考了,這樣對你也有好處。”
朝暉有種天旋地轉的眩暈感,本能的脫口而出:
“我任性?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好啊,分就分,你天天不理我還有什麼意思?我早就想和你分了!”
氣急敗壞的朝暉甩下話就跑開了,完全不理會映雪此時的感受,隻留下了倔強灑脫的背影……朝暉隻知道,再不走不爭氣的眼淚可能控製不住,那多沒有麵子。
都說愛情讓人盲目,愛情也讓人更加幼稚。
不過雖然倔強,但他真的實在太喜歡了,得不到的愛有時會變成莫名的“恨”。
於是朝暉也故意在映雪麵前和其他人搭訕,故意提高嗓門假裝嬉笑,故意和女孩同行回家,甚至見麵連招呼都不打,硬生生的把彼此變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雖然他有時也意識到與其是在和映雪鬥氣,不如說是故意想引起她的注意——哪怕再和自己狂吵一架也行,當然潛意識中的他更希望她後悔,希望她能主動認錯和他複合。
可惜映雪沒有如朝暉那般“霸氣”反應,而總是默默不作聲,偏偏不照著朝暉心裏預想的效果,這讓他更加覺得饒心,變本加厲的“演戲”。
隻是朝暉不知道的是,他幼稚的舉動早已一步步徹底傷透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