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豪常常為自己豪氣的派頭裝扮而洋洋自得,確實這種無敵的氣場為他增信不少,至少一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可能會相信——
這一定是個實力不俗的大老板。
而事實上,這個氣場一流的大老板確實混的風生水起,誰也沒想到一個農民工能成長為今天這般模樣,不過不是因為他自以為是的浮誇外表,而是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內在品質。”
房地產作為資金密集型行業,其開發需要大量資金,而程豪總能從銀行、市裏下轄的信用合作社、當地民間錢莊貸到大量款項,而且貸款利率卻相當優惠。
當然不是因為程豪真的“風流倜儻”,這得益於與生俱來、深入骨髓的守信傳統,在其家鄉輕諾寡信的人會被全村的人鄙視,一輩子都抬不了頭,所以無論從其父輩到他自己,優良傳統品質都一脈相承,久而久之讓他形成了一諾千金的良好口碑。
事實上,東南亞一些國家的知名華人商賈巨富不少都是程豪家鄉這樣的東南沿海地區走出去的,除了吃苦耐勞和聰明能幹之外,絕大多數人還有一個共同特點:極為重視個人信用。
所以銀行不會因為程豪的武大郎和潘金蓮的紋身就給他貸款,但會為他從來說一不二、按時守信還款的係統記錄而長期合作;
另一方麵如先前所說——自身性格使然。
交往廣泛的程豪人脈關係遍布全城,譬如因為和銀行行長等關係處的極好,所以貸款的時候自然獲得一些便利;
因為具備各種良好政商關係,一些民間錢莊、投資人也願意為程豪買單,要知道程豪總能動不動就拿到市中心好地塊,如此強大的人脈資源也是一種極為重要的無形資產。
當然這並不是說程豪“天下無敵”了,很多時候人們喜歡炫耀哪方麵,往往哪方麵就是其薄弱之處。
其實內心深處,程豪這樣浮誇的裝扮,真實原因還是源於自身的一種不安全感。
從來有利益的地方難免就有江湖,更何況房地產這個肥的流油的行業,早已引得各方覬覦。
譬如黑she會壟斷建材等市場早已是行業內眾所周知的秘密,城裏上點規模的工地內,砂石等原材料都是有區域內固定勢力所提供的,不可自己采購也不能買別家的材料,否則車還未進場,司機先遭殃,由此引發的暴力事件不在少數。
同時有些不法房地產商也需要這些人為他們賣命,用一些非常手段維護他們的利益,譬如拖欠工人薪資時,能利用這些人出麵擺平。
總之這是混跡房地產江湖所不能忽視的勢力。
這些黑she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是不講規則和道理的,程豪也不能不忌諱,他也害怕哪天會橫屍街頭,所以他這種大佬裝扮和一大群保鏢跟班既是一種自我安慰,也等於寫在自己臉上的自我保護:我程豪也不是省油的燈,別惹老子!
——然後暗自退步,絕對不去硬碰。
這種外剛內柔的策略多少起了一些效果,程豪小心翼翼的擴展自己的經營邊界,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接觸多了,程豪不知不覺中慢慢看透了他們,他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厲害:
這些表麵凶狠的人骨子裏不過是孬種,能舒舒服服吃飽飯他們肯定不願打打殺殺,都是一群好吃懶做又圖舒服日子的玩命之徒!
看透之後,就是骨子裏的輕蔑。
他不再吃他們那一套,也舍不得拿自己的血汗錢去滿足他們的胃口,他要用自己實力告訴這些地頭蛇誰才是這個江湖的老大。
於是矛盾一觸即發,一場腥風血雨、槍林彈雨的龍爭虎鬥就要在小城裏上演了——
那是香港古惑仔電影,現實是隻要出一條人命,輕則牢底坐穿,重則以命抵命。
他程豪才沒那麼傻,又不是九條命的不死貓,他不想硬拚也拚不起。
既然不想硬拚就要想辦法巧取,程豪根據自己的優勢想到了對策。
程豪的員工至今還常津津樂道一些橋段,在內部廣為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