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暉抱怨道:“tmd早知道要遊這麼辛苦,我就不在泳池遊了。”
“早知道要遊這麼辛苦,我還是讓他們抓了算了。”吳凱上氣不接下氣。
然而剛要上岸,便發現岸上有人走動——
“快快快,給我搜!”
“奇怪,怎麼找不見呢?”
“這池塘這麼大又這麼深,他們是不是淹死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原來那夥人竟緊追不舍,欲將池塘搜個底朝天。
兩人嚇得趕緊縮回。
聽著岸上的腳步聲、話語聲越來越大,絡繹不絕,兩人緊張的心髒快要蹦出——由於離岸邊過近,很容易被發現,吳凱竟忍不住嚇得打了個嗝!
“誰!”
朝暉捂住了吳凱的嘴,可是已來不及,兩人隻好趕緊悄悄把頭埋進水裏,靠蘆葦、荷葉遮擋著隱蔽,唯恐露出半點蛛絲馬跡。
此時一隻青蛙跳過,朝暉為它配了一下音:“呱”。
“原來是青蛙。”
“這破塘子髒兮兮的,到處都是荷葉。”
不知道配的像不像,也不確定是否騙過他們,兩人隻好輪流換著氣繼續悄悄憋在水下。
雖然這簡直比電影情節還誇張,不過這招數似乎有點奏效,過頭高的荷葉植被遍布池塘,各種塘中小動物聲音此起彼伏,終於沒再引起他們的動作。
隻是幾番憋氣換氣後,吳凱受不了了:
“哥我憋不住了。”
“給我憋住,要不我給你人工呼吸?”
“別哥,我憋。”說著兩人深呼吸又把頭埋了下去。
就這樣一直躲到半夜,兩人已筋疲力盡,但依舊不敢上岸。
……
夜半時分,荷塘裏浮起一層薄薄的青霧,月光灑在池麵上,流波溢彩,荷葉蘆葦隨風而動,頗有散文裏荷塘月色的意境。
不過兩人可沒這閑情逸致,長時間泡在水中的他們饑寒交迫,不住打顫。
“吳凱,你不是我,沒必要跟我一起遭罪,上岸後你就回去吧。”朝暉看著凍得瑟瑟發抖的吳凱,心裏過意不去,更不想再連累他。
“哥……你就別趕我了……就算有什麼事……那也是榮幸……”朝暉當年救命之恩,吳凱一直銘記於心,他早將朝暉視為生死之交的大哥,“何況我要走了……你往哪逃?”
“你?”
原來吳凱讓朝暉逃到此地,是因他早安排好讓他逃往越南。
做他們這一行,一般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以備不時之需:
“連我都能找到你,更何況他們,國內你是藏不住的,先出去避避風頭。”
確實如此,其實自己早就知道,隻是沒料到事情進展比自己想象嚴峻。
朝暉想想吳凱說得也有道理,接受了他的安排。
“哎沒想到一番折騰,還是一樣要逃往國外,”看著吳凱為了自己竟如此心思縝密,考慮周全,而且又這番忠肝義膽,朝暉有點感動:“這次要能逃出去,以後你就轉行吧,你應該要有更好的前程。”
“哥你想的真多,先想想怎麼出去吧,我快掛了。”
“都十幾小時了,我看那些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咱上岸吧。”
“好。”
可是池塘岸邊石階有些高度,滿青苔的石塊濕滑,攀爬並不容易,兩人摔個底朝天。
“你先上。”朝暉用肩膀頂著讓吳凱先爬了上去。
“哥,手給我。”吳凱拉著朝暉也上了岸。
就這樣兩人互相配合著順利爬到了岸上。
“先等等,觀察一下再說。”
又一番觀察後沒有發現那些人的身影,於是兩人才稍作休整,漸漸恢複點體力,而後又一路摸著穿越田林逃到了市郊街道上。
可是一路上的餐廳、小吃店都已關門,兩人又不敢住酒店旅社,正猶豫時,一個站街女注意到了朝暉——
夜色中見他東張西望以為是半夜出來找樂子的,於是上來搭訕:
“老板,來玩玩吧,包你滿意。”
“沒興趣,走走走。”
開啥玩笑?這時候急著解決飽暖問題,哪裏有心思想這欲望,朝暉本能拒絕了。
又走了一會,在轉角處又冒出一個聲音:“大哥,來我這‘休息’吧,便宜的。”
這女子雖然濃妝豔抹,但是看得出很年輕,低俗的短裙著裝掩蓋不住天生的姿色。
這次朝暉沒有拒絕:
“多少錢?”
見有生意臨門,妙齡女來了精神:“200!”
“怎麼玩?”
“上我家,就在巷子裏邊樓上,很近!”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