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又回到了各自領域忙碌著,延續著原先生活的軌跡。
朝暉的生活和事業也開始步入正軌,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閑來無事的時候,趁孩子們不在家時,朝暉喜歡陪倪青做做飯,享受一下難得的二人世界,感受這份平靜與美好。
“青,你做的這老北京炸醬麵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朝暉看著這七碟八碗的,考究而地道。
“那當然,擀麵擀的我累死了。”
“果然好勁道的拉麵,別太辛苦了,咦你臉上這裏有一塊白?”
“啊?可能是剛才擀麵的麵粉。”
“來,我幫你擦擦。”朝暉拿著麵粉在倪青臉上抹了一下,越擦越白。
“討厭!”
兩人又鬧騰起來。
“我要開動咯。”
“趕緊吧,涼了不好吃。”
“來,喂我。”朝暉拉其坐腿上邊吃邊親昵著。
朝暉吃了一口,停頓了下來。
“怎麼?不好吃?”
朝暉沒有立即應答,自己拿了筷子隻顧埋頭繼續。
隻覺這麵透亮、順滑,口感柔韌有彈性,而這濃鬱的醬味混著油香,瘦肉香噴得透鼻,肥肉帶著一股滋潤勁兒,麵與醬伴著一吃,再配上豆芽兒、水蘿卜纓兒、黃瓜絲等等時令蔬的菜碼,新鮮地道,感覺特別夠味。
“舒坦,真不賴呀。”朝暉意猶未盡。
倪青笑了,她知道朝暉的喜好,所以這是她專門找了師傅學習這功夫,雖然隻是一碗麵,可花費了她不少功夫。
“這有什麼講究嗎?”朝暉問道。
“麵要手擀的,醬要小碗幹炸的,菜碼要四季分明,才可謂地道。”
“嗯,長知識。”
其實什麼帝國,什麼事業,縱然閱盡世間繁華,其實自己從來隻要一碗麵足矣,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果然還是隻有倪青啊。
“青,你也應該去搞個什麼深夜食堂,你煮的東西都這麼暖心。”
“貧嘴,能暖你一個就好啦,碗放著,我來收拾。”
餐後兩人像日常一樣清理食物殘渣。
突然朝暉聽見廚房裏“乒鈴乓啷”一聲響。
“怎麼回事?”坐在沙發上休息的朝暉心頭一驚。
還以為隻是不小心摔壞了碗筷,走進廚房一看發現居然是——倪青暈倒在地上!
“青!老婆!”
朝暉搖著不省人事的倪青嚇壞了,趕緊把她送進了醫院。
在焦急的等待之後,醫生診斷完出來後說:“病人暫時沒事,隻是貧血暈倒,但是……”
他看著這一群大人小孩欲言又止,隻是表情嚴肅,將朝暉單獨帶到了醫務室。
這舉動讓朝暉的心不禁擰了一下,隻覺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醫生看著忐忑的朝暉,心似乎已提到嗓子眼了,於是緩了口氣安慰道:
“你先不必太擔心,貧血問題不大,回去多加調理即可。隻是我們在檢查的時候觀察到一些特殊情況,需要留院進一步觀察,才能最終確認。”
“醫生,會有事嗎?”
“不知道,我們已經采集了血液和基因樣本,一切有待檢測,最好是沒事,但也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有可能會發現一些疑難雜症。”
“……”朝暉心中祈禱著,“大概多久能知道結果?”
“現在基因檢測很成熟,用不了不久,一個月內吧。”
“一個月?”
醫生的這“一個月”也許是朝暉生命中最長的一個月,他完全不在狀態,每天都在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著,腦子裏總是倪青暈倒和醫生交待的畫麵,
自從上次突發的槍擊事件後,雖然倪青肩膀的傷口逐漸愈合,但此後身體就一直大不如前,經常莫名摔倒,朝暉覺得應該是倪青受到了驚嚇的後遺症,心裏很是愧疚:“都怪我。”
兩周之後,正在開會的朝暉正在探討著,恰巧電話響起,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對不起,朝先生,恐怕你得來醫院一趟……”
朝暉愣了一會,意識到不大對勁,於是立即丟下了電話,猛地衝出了會議室大門一路狂奔著衝向醫院,隻留下一眾錯愕的股東和高管。
“千萬不能有事,一定會沒事……”一路上朝暉不斷念叨著。
“醫生,情況怎麼樣?”
雖然已有了某種預感,但是當醫生把診斷的情況告知朝暉時,他還是猶如被晴天霹靂般擊中幾近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