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婉玲從福利院送餘婷回家。
天色已晚，餘婷讓程諾開車送婉玲回去，婉玲婉拒道：
“不用麻煩啦。”
餘婷：“沒事，別客氣。”
程諾：“是啊，我開車很方便。”
婉玲：“嗯……好吧。”
一路上婉玲和程諾兩人像往常一般閑聊著，有說有笑。
婉玲：“我跟你說，今天餘婷申請當盲文助教，吳院長表示有點懷疑，然後有人突發奇想，幹脆就讓餘婷和老師現場PK一下。”
程諾：“哦，結果怎麼樣？”
婉玲：“還用說嘛？結果無論速度還是準確率，餘婷都比老師更快更準更老練！吳院長都看呆了。”
“哈哈哈。”
婉玲：“不過，程諾，你會不會覺得餘婷最近好像比以前……沉默很多？”
程諾：“也許吧，沒注意。”
……
程諾笑著，不經意間把手搭在了婉玲的手上。
婉玲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程諾緩緩把車停下了：“相比而言，我現在……更中意你，以後能不能不隻談餘婷，就談談我們自己？”
婉玲還是沒明白：“談我們自己？”
程諾：“對，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
婉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餘婷怎麼辦？”
程諾：“愛情本就是自私的，哪有辦法考慮那麼多，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開心，我知道你對我也有意思，咱都大膽麵對吧？”
見婉玲隻是愣愣地看著自己，並未回應，程諾不失時機的把頭湊過去欲“一吻定情”。
這下婉玲完全反應過來了！伸手就是一記響亮的巴掌，並立即打開了車門氣憤地衝了出去。
程諾捂著一邊腫脹的臉揉搓著，沒想到她下手這麼重。
突然車門“嘭”又打開了，隻見婉玲鑽回了車內，坐著不發一語。
程諾嚇了一跳，有點兒不解。
難道她反悔了？感覺不太可能……可實在猜不透她到底怎麼想。
半晌，婉玲緩過氣才轉過臉開口說道：
“我們是不可能的。今天這事兒，我當沒發生過，也不會和別人說，不過請你以後自重，更不要再做……傷她心的事了，你知道你對她太重要了，是她的……全部啊。”
未等答複，說完婉玲便下車離開了。
程諾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
隔天的時候，程諾被朝暉叫去辦公室。
程諾戰戰兢兢，甚至不敢直視朝暉；“難道……”
而朝暉的確口氣嚴厲地訓斥了他，不過並非和昨晚婉玲的事有關：
“今天（省金融辦）X主任把你送的東西退回來了。”
“……”程諾抬頭一驚，原來是這個事。
“懂得靈活變通是一件好事，但是投機取巧過了，就變自作聰明了！”
“對不起，朝總，我……”
“如果隻是業務做錯了，我會原諒你，但這是原則問題，請你務必重視起來，我也注重交際，但我絕不越界，規則是必須遵守的，否則遲早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失去的遠比得到的多。這次我不和你計較，但如還有下一次，你懂得後果了？”
“是。”
“出去吧!”朝暉非常生氣，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心中一股失望之意湧上心頭。
程諾回家後，心有餘悸——朝暉從沒有這麼生氣和自己說過話，更重要的是他第一次明顯感到他已不再像當初那樣看待自己了。
果然幾天之後，公司職位調整——雖然職級沒有變動，但是他被調整到了並不重要的崗位。
程諾分析婉玲應該沒有把那天的事告訴朝暉，那麼這個安排便讓程諾十分不解，回家和餘婷發著脾氣：
“不就送一點禮嗎？這年頭不是很常見的事嗎，僅僅是犯了這麼點雞毛蒜皮的錯誤，就這麼對待我，況且我這麼做，不也都是為了公司嗎？”
餘婷從抱怨中感受到程諾那份無以複加的委屈，他現在肯定像一個要炸了的皮球，於是也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