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刺眼,直接從沒有防護的門窗中照射進屋子。
婉玲微微睜開眼,發現自己不是如往常一般躺在溫暖舒適的閨房中醒來,不知身處何處,再看著自己被束縛的手腳,這不是一場夢啊。
婉玲本能想逃,想喊叫,可是這簡陋的毛坯房裏幾乎聽不見任何雜音,隻能看見陽光下空氣中漂浮的塵埃。
叫喊有用嗎?如果沒有人聽見,反而驚動了程諾怎麼辦?
正琢磨著,此時一個身影轉了進來,原來已經到了中午,程諾也才剛醒不久,搗鼓了一番並給兩人送了飯:
“喲,狀態不錯啊,原來不是木頭人啊。”顯然他也習慣了餘婷長期木訥僵硬的狀態,此時看到她和婉玲坐一塊感覺有點意外。
但餘婷壓根不回應,而程諾也不在乎,一邊打開飯盒攪拌著,一邊繼續自言自語道:“有人陪聊天果然效果好啊,我早該把這臭丫頭一塊綁來,來,吃吧!”
婉玲哪裏有胃口,見程諾此時看上去還算正常,於是趕緊抓著時機誠懇勸道:
“程諾,放我們出去吧,現在一切都還不遲。”
沒想到程諾的眼神瞬間失色,頓時沒了耐心,並重重將碗筷放在桌子上:“你要再囉嗦,我看連飯都不要想吃了!”
從他猙獰的神情中,婉玲已意識他並非一時失去理智,而是一切預謀已久——這人怕是沒救了,想想確實多說無益,還是吃飽飯再想對策。
而程諾依舊沒有解開婉玲的手腳,此時隻是自己動手一口一口喂著;
婉玲倒是很配合,順從地大口嚼著飯菜,他看著她狼吞虎咽的俏模樣,有種征服的錯覺,竟一時來了某種興致,調侃道:
“果然長身體的時候,飯量不錯啊。”
趁她吃飯的時候,程諾忍不住用手觸摸了她的臉,婉玲停了下來,用眼睛瞪了他。
“你想怎麼樣?”程諾反問道,此時他具有絕對的權威。
其實作為一名富家子弟,婉玲學習過一些反綁常識,她知道綁架在國內是個重罪,一般敢於走這條路的人,基本都是窮凶惡極之徒,很有可能已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所以絕對不能輕易激怒這些人,而是要盡量展現自己的善意從而激發劫匪人性的一麵,否則自己很有可能會受到傷害,所以她調整了一下情緒緩和了目光,回道:
“不想怎樣,我隻想安靜吃飯。”
“這就對了,你吃你的,我摸我的,讓我摸一下又怎麼樣?你又不是豆腐做的,對不對?”
眼見程諾又近乎無賴地伸手摸向自己,婉玲繼續使出人情攻勢作緩兵之計:
“程諾,我們曾經是好朋友,一起爬山、一起搓麻將,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朋友?抱歉,從你拒絕我那一刻,我們就不是朋友了。”程諾毫無反應,說著又要繼續去解開婉玲的衣領。
“好,就算你不當我是朋友,可是餘婷呢?”
“……”說到餘婷,程諾這才不禁怔了一下,動作停了下來。
“你可是她的眼,是她的唯一,她是那麼需要你的嗬護,幾個月前在黃山頂上,你發誓要永遠愛她,難道這麼快你就忘記了嗎?你怎麼能這麼對……”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摔在了婉玲臉上,打斷了她的話
程諾根本不吃這一套,再次露出了那雙凶惡的眼神:
“死丫頭,你最好徹底給我閉嘴,這一巴掌是我還給你的!你最好伺候好我,要是再敢囉嗦,再TM敢拒絕我,我要你好看。”
說著,程諾變本加厲用力撕扯脫婉玲的衣服。
婉玲見勸說無效,顧不得臉上一陣火辣隻能拚命反抗著——
畢竟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嬌弱女子,她一個鯉魚打挺撞擊了程諾要害處。
程諾猝不及防,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其本能彎著腰護著下體,歪著嘴表情猙獰,直疼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趁著這當會,婉玲趕緊逃跑,可是手和腳還被死死束縛著,所以隻能像著兔子一般蹦跳著,根本沒法跑遠。
程諾緩過勁來後,重新站了起來,並很快追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