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一粒白色小球,是當年沙灘上撿到的那枚珍珠。
婉玲甚至從中汲取了靈感舉辦了一場時裝會,後來她把這枚意義特殊的的珍珠縫製成裝飾的胸花別在胸口。
所以剛才朝暉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婉玲放下了手心中一直偷偷握著的珍珠,然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左右騰挪著用腳尖輕輕一推……
朝暉一見到這枚特別的珍珠,立刻就明白了。
所以他使用了緩兵之計,一麵假裝休息穩定樓上的人,一麵讓人趕緊通知專業警隊前來支援。
此時這群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人拿著各種裝備猛衝了上去。
然而他們也碰到了那一扇鐵門,並很快發現裏麵加裝了高級密碼鎖,於是趕緊進行強行突入。
程諾已經完全明白狀況了,趁著他們還在破鐵門的機會,他抓著兩個女孩逃到了屋頂上。
“嘭、嘭、嘭!”隨著一連串巨大的撞擊聲後,特警成功突破了鐵門,衝了上來——
“不許動!”
“把人放下!”
“把手舉起來!”
程諾抓著婉玲推到了樓頂沿邊,威脅道:“你們隻要一過來,我就鬆手。”
此時特警已經全部瞄準,但見狀也不敢輕舉亂動。
朝暉推開了人群走了上前:
“程諾,你不要激動,如果我沒猜錯,你要報複的人是我,你放開婉玲,有什麼事衝我來,我給你當人質。”
“你不要過來!”程諾大吼道,“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
“程諾,你還年輕,人生難免受幾次風浪,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也沒什麼過不去的檻,這不值得你這樣做啊!”
“對你來說是不算什麼,可是對我來說,這是天大的事,天大的事你懂嗎?!我已經徹底玩完了,你贏了。”
“程諾你聽我說,不管你認為有什麼過不去的檻,總之我朝暉一定能幫到你,我從來說話算話,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你先讓婉玲過來,好不好?”
“哈哈哈,原來你朝總也有害怕的東西,啊?哈哈哈,好,你不是說這不算什麼嗎?就讓你嚐嚐那種‘失去’的滋味兒!”
“程諾!”隻聽一聲尖厲的女聲穿透耳膜。
原來行動不便的餘婷被棄在一旁,此時在工作人員幫助下,已掙脫了各種束縛,她聽到程諾的話,不禁大吼一聲,這果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正當程諾要鬆手之時,不禁怔住了:“餘婷……”
餘婷緩了緩口氣,一字一句哀求著說道:“你忘記我是誰了嗎?我們一起相知相伴這麼多年……不管你為何會變得這樣,但如果,如果你至少曾經愛過我,那麼請你看在這點情分上放過婉玲,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嗎?!”
“愛過?我想想啊,哦不,我想我應該沒有愛過……”程諾回道。
“你……說什麼?”
簡陋的屋頂處全無遮攔,陽光直射大地。
遠處流雲湧動天際,幹熱,無風。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曾經的往事竟在不經意間被突然激發翻滾而出,一些原本已永久塵封的真相大白於天下,可是依舊窒息到讓人無法想象……
那是幾年前,在香港讀書的時候發生的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