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不過陳寧靜那女人可真是蠢啊。”說話的是杜鵑,平日裏對她畢恭畢敬的,可現在完全就是副沒放在眼裏的姿態。
“哼,那是我魅力太大了。”袁嘯得意的回了句,手裏拿著陳寧靜剛才給的錢,壞笑著問:“才五百塊,今晚就去上次那家的情趣酒店怎麼樣?”
“好啊。不過你什麼時候和她分手啊,我可不想一直和你偷偷摸摸的。”杜鵑撒起嬌,臉色緋紅,顯然兩人已經不是一次做這種事情。
袁嘯趁機在她挺拔的雙峰上狠狠捏了一把。
“先等等,我得找到一個適當的理由,聽說她家裏人給她找了個結婚對象,到時候我就用這個借口甩了她。”
“嘯哥哥,你最好了,不許騙人家哦。”
……
兩人有說有笑的開車走了。
話說的很刺耳,陳寧靜懵了,她麵無表情的坐在地上,雙眸直勾勾的盯著車子離去的方向。
這車是她辛辛苦苦出去兼職做保鏢,不知道挨了多少拳頭才給他買來的。
可沒想到……
她都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
就算是再傻,再天真,也該知道這個男人已經變心了。
“老大沒關係,你還有我。”小黑輕聲安慰著,“這種人渣早就該踹了。”
陳寧靜依舊沒動靜,但手卻緊緊攥在一起。
沉默良久,她深吸了口氣猛地站起身,眼神又一次變得狠戾起來。
咬牙切齒:“渣男,你給老娘等著。”
她是可以為了愛情犧牲一切,但也不至於傻到什麼人都愛。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陳寧靜眼眸中滿是怒火,她偏頭伸手拍了下身邊的小黑。
命令道:“回家!”
“老大,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小黑高興的不行,“你等著,明天我就交給你一套報複渣男的計劃出來,到時候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帶著陳寧靜回了武館。
這時候武館已經關門了,陳寧靜和小黑兩人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小黑是武館裏的學徒,所以也住在這裏,平日裏就屬他和陳寧靜關係最好,處處為她著想。
“回來了?”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燈隨即被打開。
陳寧靜臉色變了,懊惱的站在原地。
“爸。”
她訕訕的笑著,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
“師父。”小黑彎腰行禮,話說完快速逃離現場。
陳澤濤穿著身長褂,不苟言笑的臉上露出股狠勁。他一隻手端著紫砂壺,一隻手拿著串念珠,忽然手輕輕一動將紫砂壺甩向陳寧靜。
見此,陳寧靜快速轉動身體,伸出手穩穩的接住紫砂壺。
“快了兩秒有進步,快和爸爸說說,那個鍾衡怎麼樣。”陳澤濤臉色一變,微笑著問道。
“爸。”陳寧靜撅起嘴巴,她心情煩躁不想討論這個問題,端著紫砂壺倒了杯水遞到他手中,“我累了,要睡覺。”
“唉。”陳澤濤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疲倦之色,“爸知道,委屈你了,這些年武館賺的錢幾乎都花在你媽的治療費上,是我沒用,最後竟然用這個辦法。”
說起這個,陳寧靜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家裏都已經這麼艱難,她卻瞎了眼養了個小白臉渣男。
沉默半晌,她這才開口:“鍾衡他,挺好的。”
多金,帥氣,性格也不錯,可是……
“先相處一段時間看看,那孩子人品不錯,條件也好。不過你要是真不喜歡爸爸也不會勉強。”陳澤濤輕聲說著,話語裏滿是對女兒的寵愛。
陳寧靜抿著嘴巴,靈動的大眼睛落在陳澤濤滿是疲憊的臉上,愧疚感又升起幾分。
她深吸了口氣,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一字一頓的開口:“爸,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武館起死回生的!”
話說的很是堅定,陳澤濤笑了,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都聽過不下於十遍了。
……
陳寧靜知道陳澤濤不信。但她的確是下定了決心,她不僅要讓武館起死回生,還要讓渣男追悔莫及。
第二天一早陳寧靜直接去了鍾衡的公司--鍾晟集團。
由於沒有預約,她隻能在休息區等待。
好在時間還早,鍾衡還沒有過來。伸手接過接待人員遞來的咖啡,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陳寧靜一雙眼睛四下張望著,她算了下,幾乎每二十步步就有兩三個保安,不得不說安全措施做的很到位。
“鍾總來了!”前台的小姐興奮的喊了聲,話說完便開始補妝。
聽到他到了,陳寧靜連忙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門口。
鍾衡正從車上走下來,抬頭的瞬間正好和陳寧靜對視上。眼眸中掠過一道波瀾,但瞬間就平息下來。
他抬腳,邁著大長腿走到陳寧靜身前,高大的身軀將她擋視線擋的嚴嚴實實。
“來報道?”鍾衡話語裏帶著幾分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