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醫生了。”陳澤濤眉頭緊鎖,明明心裏有一堆想要跟周醫生交代的,可準備要說的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他們不是專業人士,所以隻能選擇相信醫生,而且這人還是鍾衡找的,相對而言比其他醫生都要可靠。
“這是我應該做的。”周醫生淡淡一笑,話說的很是隨意。
來到病房,一刻也沒有耽誤,便開始檢查起羅珂現在的身體情況。
之前鍾衡說的百分之五十幾率也隻是周醫生給他的一個保守估計,具體是不是這樣還得看檢查之後的結果。
“結果下來還需要個一倆天,你們要是有別的事情要忙可以先走了。”周醫生沉聲開口說了句,“護工方麵也都已經安排好了,絕對是最專業的人員。”
“好。”陳澤濤點了點頭,可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不知為何他卻依舊有些不放心。
大概是突然換了個環境,他怕羅珂不適應。
轉頭看向陳寧靜,輕聲開口說道:“我在這再待一會和你媽說會話,你和鍾衡先回去吧。”
“好。”陳寧靜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又不放心的交代兩句之後這才離開。
等從病房裏走出來之後,周醫生才拉著陳寧靜和鍾衡來到辦公室裏。
而他本來淡定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鎖看著鍾衡,半晌輕聲歎了口氣。
看他這副表情,陳寧靜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聲,頓時覺得肯定沒什麼好事。
“有話就直說。”鍾衡淡淡開口,話說完薄唇輕抿拉著陳寧靜坐在他對麵。
周醫生歎了口氣,走過去把門關了起來,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這才回道:“病人比你告訴我的情況要嚴重很多,但從客觀的角度來說,卻又不嚴重。看她的樣子本身的求生欲望並不算強,所以這麼多年都沒有醒過來的最主要原因是他自己不願意。”
聽到這話之後,陳寧靜和鍾衡兩人都有些懵。
“怎麼可能,我媽為什麼不願意醒過來。”陳寧靜開口質問一句,她想不明白。
這麼多年,一家人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羅珂能夠早日醒來,可沒想到最後竟然等來醫生說出這樣一句話。
“至於原因那我就不清楚了,治療難度是有的,但如果你們好好配合還是有蘇醒的可能,但很大程度上還是需要一個能夠刺激她醒過來的契機。”周醫生攤了攤手,擺出一臉為難的表情。
這種疾病治療起來最為困難,他遇到過很多類似的病例,最終醒過來的卻是寥寥無幾。
“你直接說,有多大的把握便是。”鍾衡冷著張臉不悅的開口說道。
他把人送過來的,就是為了治好病。
現在突然來這一出,換作是誰都會不高興。
周醫生劍眉緊鎖,沉思半晌之後這才回道:“百分之三十,這是最大的估值。”
也就是說可能百分之十都不到。
“抱歉鍾先生,之前是我估算失誤。”周醫生知道現在解釋什麼都是徒勞,隻能承認錯誤。
鍾衡擺了擺手,並不想聽他說這些沒用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