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靜剛才出來的匆忙,連錢包都沒帶,既無處可回,又身無分文,晚飯自然是沒著落了。杜鵑這送上門來的免費飯票,她怎麼可能錯過?選了鷺島西餐廳也是因為那裏離這兒不遠,走過去二十多分鍾也就到了,就當是散散步吧。
悠閑地朝鷺島西餐廳走著,陳寧靜不自覺地想起剛剛鍾衡那張表情冷冷的臉。哼,小氣的男人,就由著自己這樣偷偷地跑出來,也不知道讓明海來找找自己。
難道......難道他對自己是認真的?就連陳寧靜自己,也讓腦子裏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怎麼可能?陳寧靜啊陳寧靜,你是不是也太自戀了?像鍾衡那樣的男人,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據說是時代雜誌裏M國排名前三的鑽石王老五,不說閱女上千,肯定也是閱女過百了吧,會看上她這種既不溫柔又不端莊的女漢子?
陳寧靜立刻用力地甩了甩頭,一定要把自己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掉,她和鍾衡就是各取所需,完全地公平交易,千萬不能真的愛上鍾衡,千萬不能,千萬不能,不然自己一定會死翹翹的。
雖說鍾衡那長相確實是禍國殃民的帥男類型,但就他那種恒古不變的冰塊表情,還動不動地就冷著一張臉,時間長了她肯定會被他凍死的。再加上鍾家顯赫的家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鍾衡肯定是個花心大蘿卜,又或者......他......他看起來這麼禁欲.....該不會是.......好吧,她邪惡了。
轉念又不禁想起了袁嘯,這個渣男,難為自己還一直對他百依百順,真心待他,拿他當個寶似的。可他不僅常常對自己呼來喝去地當個小丫頭使喚,竟然還敢背著自己各種出軌。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了,哎......識人不清,遇人不淑啊。不過,還好自己及時醒悟,幹脆利落地甩了這個渣男。
但是......鍾衡就真的很可靠嗎?陳寧靜不禁陷入深思之中,那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故事,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鍾衡,明明就是一個身體弱得一陣風都能吹倒的病秧子,卻偏偏能給人一種如龍似虎的威嚴。那冷冷的眼神,就連她這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看著也有點心驚膽寒,由此更加讓陳寧靜困惑,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依照今天去季家武館的情況來看,鍾衡和季爺爺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也不知道他和武館門口守衛的保安說了什麼,竟然能讓德高望重的季爺爺親自出門迎接。季爺爺和鍾衡在武館的房間裏談了那麼久,到底都說了些什麼。一個是酷酷的霸道總裁,一位是退役之後開武館的倔老頭兒,明明應該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兩個人,為什麼看起來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樣想著,陳寧靜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鷺島西餐廳的門外。吱嘎一聲,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停在自己的麵前,杜鵑緩緩地從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