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微半跪在病房的地板上,滿臉畏懼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爸爸。她要是知道老爺子剛剛那個電話是打給她爸爸的,那她一定立馬快馬加鞭的先走了。
“爸……”曹微先是低著頭,顫顫巍巍的叫了聲爸。
曹岩那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已經布滿了冰霜,他冷冷的看著腳邊的曹微,“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胡鬧,知不知羞,盡給我們曹家丟臉。”
聽曹岩這麼冷酷的聲音,曹微更是怕得渾身都軟了,立馬帶著哭腔說:“爸,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這麼胡鬧了,您別生氣。”
陳寧靜看著此時乖得不像樣的曹微,不僅勾了勾唇角。曹微在她的心裏一直都是個難搞的刺頭兒,沒想到這個刺頭也有弱點。而這個弱點竟然就去她爸爸。
一開始陳寧靜還不知道為什麼曹微這麼害怕自己的爸爸,不過後來聽說,因為曹爸信佛,所以每次曹微犯了錯,曹爸都讓她抄經書,而且還是跪著抄,一直抄到手握不住筷子為止。
司馬奎看到曹岩都來了,知道老爺子一定是真怒了,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護不住曹微了,不過還是嚐試著開口說:“曹岩啊,曹微其實沒什麼錯,她就是擔心我們家鍾衡而已。”
“那也不能這麼胡鬧。”曹岩臉色絲毫沒有緩和,看來也是被陳寧靜氣得不輕。他直接大力的拉起跪在地上的曹微,後者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像是乖巧的小白兔一樣,無比順從的跟著曹岩走出了病房。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鍾衡一眼。
看到這一幕,除了司馬奎,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當然隻有陳寧靜毫不在乎的笑出了聲。
司馬奎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陳寧靜撇撇嘴,不在乎。
許醫生看著陳寧靜,覺得鍾衡的這個妻子還真的挺有意思的。
“鍾衡,你好好休息,如果現在餓了,可以吃白粥,其他的都不可以。明天早上,我會再過來給你檢查。”許醫生對著鍾衡囑咐了一番。
隨即許醫生又轉過身看向其他人的人,“雖然醫院有護工,但是還是有人要留下來照看鍾衡。不過一個人就可以了,剩下的人就回去休息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許醫生便走了出去。
陳寧靜看了一眼鍾衡,她當然想留下來,她還要問清楚為什麼他們要她的血,而她的血真的能幫助到和她血型不同的鍾衡嗎?
她一定要搞清楚。
已經淩晨三點多了,窗外漆黑的夜色更濃。病房內的每個人都疲乏的很,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每個人從心裏到身體都感覺到疲憊。
老爺子年紀大了,自然是熬不了夜的。明海便幫老爺子叫了家裏的司機,讓司機送老爺子回去。
司馬奎本來不想走,但是明海一再表示自己會在這裏照顧鍾衡,還說女人熬夜容易皮膚鬆弛老得快。最後司馬奎不情不願的跟著老爺子的車一起回去了。
鍾衡畢竟剛剛做完手術,體力不支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