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擔心羅真真,扔了酒瓶,轉身回來扶起羅真真,又拍了拍她的臉蛋,焦急的問,“真真?真真?醒醒。”
羅真真卻蹙著細眉,化了淡妝的臉在朦朧的燈光下一副媚態,她迷迷蒙蒙的半睜開眼睛,費力的看著陳寧靜,半天才有氣無力的嘟囔了一句,“寧靜……”
陳寧靜見她醒了過來,鬆了口氣,將她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真真,我先帶你出去。”
可是還沒走兩步,羅真真就腳下發軟,根本沒力氣,全憑陳寧靜用力拖著她。
陳寧靜咬著牙關,一手抓著她的胳膊,一手扶著她的腰,費勁的往前走,還不忘踢開地上的那群男人。
後麵呂涯的哀嚎聲就沒停過,一旁被扯得衣不蔽體的杜鵑也連爬帶滾的爬到陳寧靜的身邊,抓住她的衣服,一雙淚眸水光點點,帶著幾分淒楚,哀求道:“陳寧靜,帶我一起走。”
陳寧靜皺著眉頭,眉宇間還透著剛剛廝殺完的狠厲,她猶豫了一下,騰出一隻手拽起杜鵑,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起來,自己走。”
杜鵑借著她的力氣站了起來,捂著全是青紫色的大腿,跟在陳寧靜的後麵,慢慢向前挪動。
“他們都是二少的人,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呂涯捂著鮮血淋漓的大腿,慢慢挪了上來,手顫顫巍巍的上來,抓住了陳寧靜的肩膀,握了握。
陳寧靜冰冷的眸光斜了一眼肩膀上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掙脫了他的束縛,隨即轉過身。呂涯對上她可怖的目光,立馬瑟縮的向後退了兩步。
幽冷的眸光掃到呂涯鮮血直流的大腿,她又抬腿往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腳,惡狠狠的罵道:“呂涯,這事我特麼跟你沒完。”
呂涯倒了下去,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原本被陳寧靜打趴的那群人,也零零散散的站了起來,不過一個個還是疼得佝僂著背,不敢輕易上前。
忽然門口湧進了一幫人,差不多十多個,一個個身材魁梧和原先被陳寧靜打趴的那幫人穿著一樣的衣服。
杜鵑立馬嚇得縮到了陳寧靜的身旁。
陳寧靜貓眸一冷,打量著眼前的一幫人,他們麵相看起來凶神惡煞,肌肉健壯緊繃著衣服。如果隻有六七個人,她還可以勉強對付,可是現在這麼多人,她還要照顧羅真真,估計就有些困難了。
“陳寧靜,怎麼辦啊?”杜鵑揪著陳寧靜的衣服,聲音開始打顫。
原先的那幾個人也都湊到了門口的那些人身邊,有些惱怒又有些畏懼的說:“這個人女人不好對付。”
“陳寧靜我說了,不能得罪二少……”後麵呂涯氣若遊絲的聲音也飄了過來。
陳寧靜冷哼一聲,垂在一側的手也緊緊的握了起來,目光猶如冰錐,隻冷酷的吐了一個字,“打。”
陳寧靜剛準備動手,那群人後麵忽然晃過一個身影。緊接著那幫人臉色一變,快速的扶著傷員,退了出去。
看到那群人走了,陳寧靜緊繃的神經一鬆,整個人也有些虛脫。她摸了一下後背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