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忽視了,正是因為太在乎,才會讓一個冷靜沉穩的人,喪失理智。
陳寧靜委屈的哼了一聲,一雙朦朧的淚眼向四周瞥了一圈,看到了連通她和鍾衡房間的那幅畫。
秀眉微蹙,眼珠子轉了一轉,看到畫旁的那個一人高的木製置物架,她靈機一動,站了起來,走到置物架旁,兩手抵著置物架的側邊木板,用力的把置物架推到了畫前,把那幅畫給擋了起來。
做完之後,陳寧靜拍了拍手,吸了吸鼻子,滿意的哼了一聲,“哼,看你還怎麼跑到我房間裏來。”
躺到床上,陳寧靜還是覺得委屈,不過因為太累了,隻想了一會兒,便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陳寧靜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個人在摸她的腳心,癢癢的。她縮了縮腳趾,不過立馬被一隻手給拽直了,那種癢癢的感覺又來了。
陳寧靜本來就怕癢,被這種感覺搞的抓心撓肝,在那種感覺再一次來襲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直接用力一踹,她感覺自己好像踹到了什麼光溜溜的東西上,然後就聽到一聲悶哼。
那聲音有些熟悉,可是她睡懵了,又想不起來。
緊接著她感覺有人抓起了她的手,她下意識的縮了一縮,那人卻握得更緊了。她隻感覺那隻手溫熱有力,指肚有薄繭,磨著她的手腕很舒服。然後好像有人給她的手腕吹了吹風,又給她塗了什麼清清涼涼的東西,頓時舒服得她每個毛孔都軟化了。
最後,因為太舒服,她又睡了過去。
陳寧靜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當金黃色的夏日陽光透過窗戶曬在她白皙剔透的肌膚上時,她先是緊緊的閉了閉眼睛,然後用力的伸了伸懶腰。她剛準備起來時,就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腳上裹什麼東西。
她瞬間清醒,心裏有點期待又有點忐忑,兩手撐在床單上,緩緩坐起來一看,發現原來是吳媽蹲在床頭正在給她纏紗布。
心裏的那點期望瞬間落空。嗬,陳寧靜你就別想了,鍾衡那個自大狂昨天才說你水性楊花,怎麼可能會給你上藥。不過等等,她的腳怎麼了?
吳媽剛好把紗布纏好,抬頭看陳寧靜醒了,彎起嘴角,露出一抹樸素憨厚的微笑,“少夫人,你醒了。”
陳寧靜動了動被裹得嚴實的腳,有些疑惑,隨即又恍然大悟了一般,怒道:“吳媽,我的腳是不是被鍾衡給打的?他也太壞了吧,吵不過我,竟然趁我睡覺的時候欺負我。”
吳媽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哭笑不得的說:“怎麼會是少爺打的呢。少爺昨天下午過來看你的時候,發現你腳底流血了,估計是昨天你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陶瓷碎渣劃傷了。”
“哦,是這樣嗎?”陳寧靜扯了扯嘴角,低下了頭,有些尷尬。
“是啊,少爺昨天過來,幫你把碎渣清幹淨了之後,又給你上了藥。今早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我八點的時候給你上藥。”吳媽端起放著紅藥水和繃帶的盤子,“少夫人如果收拾好的話,就下來吃早飯吧。少爺見少夫人睡了一天,特意叮囑我準備多一些夫人喜歡吃的東西。”頓了一下又說:“少爺是真的很在乎少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