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靜的手不禁抖了一下,捏著照片的手用了力,她愣了好幾秒,才把視線聚焦到照片上,看清了照片的內容。
是她們之前在酒吧的照片。她開玩笑說要找男人,沒想到竟然被拍了下來。
其實那天她什麼都沒做,但是鍾衡看到了照片,他會怎麼想呢?
想著,陳寧靜的慌亂了兩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穩住,抬頭把照片放到麵前的桌子上,看向司馬奎,語氣盡量平靜的說了一句,“我並沒有做對不起鍾衡的事,從沒想過,也從沒做過。”
司馬奎抱著胳膊冷哼。雖然剛剛陳寧靜表情的變化僅僅隻有幾秒而已,但是她已經清清楚楚的看到陳寧靜眼底的慌亂,她這個年紀的人,眼光早已淬煉的極毒。
她踩著軟拖,慢慢的朝陳寧靜走了過來,目光死死的盯在後者身上,聲音涼涼的開口,“陳寧靜,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陳寧靜吸了吸臉頰,下巴繃得緊緊的,目光筆直的回視她,“沒有就是沒有,我沒什麼需要抵賴的。”
司馬奎看著她麵色冷凝,繃了一下嘴角,又轉身往回走,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她坐直身子,一手輕輕的點了點茶幾上的照片,“陳寧靜,我想不說你也知道,我們鍾家是名門望族,自然容不得半點不幹淨的東西,如果這些照片流傳出去,你知道會對我們鍾家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陳寧靜視線下移,落到那堆照片上,臉色越來越沉。
司馬奎輕歎了口氣,不像是無可奈何,倒像是鬆了口氣,“陳寧靜,你和我們家鍾衡不是一路人,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吧,我已經和鍾衡說了,讓他明天帶著你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做準備吧。”
——
鍾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鍾衡坐在沉黑發亮的老板桌後麵,英氣的眉微微蹙著,骨節分明的兩指夾著紙張,慢慢的翻閱合同書。
明海站在一邊,手裏還抱著兩份文件,緊張的看著鍾衡,時不時抬手看一下手表上的時間。
而不遠處的黑皮沙發上,白雲穿著一身白色的職場西服套裝,長腿交疊,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裏端著杯茶,目光時不時瞥一下鍾衡的方向。
鍾衡不在公司的時候,她幫他打理了不少文件,不過主要的幾份還是需要鍾衡做決定。
鍾衡把手裏的一份文件看完,搖了搖頭,語氣嚴肅,“渲染集團的合同書有很多瑕疵,告訴他們負責人,不想做就滾蛋,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明海接過,又把手裏的另外一份文件。
白雲遠遠的看著,慢慢的勾起了嘴角,鍾衡果真還跟以前一樣,平時看起來平易近人,一但工作起來,卻比誰都更嚴謹苛刻。
她還記得以前國外上學的時候,她和鍾衡都是那裏的研究生,寒月也在,他們情侶兩個人都是那種很嚴格的人。結果自己有次做實驗,少記了一個數據,直接被他們情侶兩個狠批了一頓,一點情麵都不留,弄得她既尷尬又愧疚。最後鍾衡又熬了一個通宵重新做實驗,把數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