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之後,發現裏麵隻有床頭開了一盞暖黃的小燈,落地窗前的玻璃桌上的細頸青瓷瓶裏還插了兩朵半開玫瑰花,火紅的綻放著,布置溫馨的室內似乎還噴了淡淡的香水。
窗簾半開著,透出外麵銀色微寒的月光。
而那海藍色的大床上,微微突起一小塊,顯現出一個人形。
有個小小的人兒躺在裏麵。
鍾衡擦著頭發的手頓了一頓,一雙烏黑修長的眼睛盯在那一小麵積的突起上,一瞬不瞬。
他把毛巾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扔,邁著大步走了過去。
他往床邊一坐,柔軟的大床瞬間凹陷進去,而被窩裏小小的人,似乎也因為他的重力,往這邊傾斜了一點。
鍾衡盯著枕頭上露出來的幾縷發絲,沒動。
裏麵的人卻似乎等了很久,微微動了動,纖細白皙的幾個手指先露了出來,抓著被子的邊緣,停了一停。裏麵的人才悶悶的喚了一句,“鍾衡~”
一句輕喚,低柔纏綿,似乎透著無盡的思念與愛慕。
鍾衡的心弦微動,卻還是沒有動手掀開被子。
裏麵的人終於等不及了,掀開被子,露出一張漂亮俏麗的臉蛋來,一雙大眼睛哀哀的盯著他,宛如水波流轉。
鍾衡湛黑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半響,他才扭過頭去,看著桌子上的紅玫瑰,眸光幽靜無波。
寒月小手揪著被子,看到鍾衡的這樣的反應有些意外,一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兩指捏著他的衣袖,哀淒淒的說:“鍾衡,你怎麼了?”
“穿好衣服,去客房睡。”鍾衡微抬了一下胳膊,擺脫了她兩指的束縛。
寒月咬著下唇,一對剛剛精心描繪過的柳眉微蹙。她看著麵前的鍾衡,頭發還是濕的,劉海淩亂的搭在額頭上,刀削般的側臉還是那麼完美,微抿的薄唇還是那麼性感。
此刻的他扭著頭,脖子上的經絡微微繃起,連著鎖骨,肌理分明。
他變得更加性感帥氣了。
如果說男人最愛的類型是又瘦又白又妖精的女人,那麼女人最愛的類型就是瘦而精壯,又男人味十足的男人。
像鍾衡這樣。
寒月抬手忍不住摸上他脖子上的經絡,後者明顯輕顫了一下,幽冷的眸光落在她的手上,卻沒有阻止。
和她想象的一樣,還是那樣的硬而有彈性。
正是因為他的不阻止,寒月的膽子反而大了起來,她傾著身子,半垂著眼皮,一張紅唇,就要貼上去。
就在離鍾衡頸脖還有兩厘米的時候,後者突然向後一仰,抬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他手指的薄繭蹭得她微疼。
鍾衡站了起來,“你昨天說你在一個不知名的島上和那裏的居民生活了兩年,然後又回到海邊,卻發現我不在了。你為什麼不去找傑尼他們?”
他手一鬆,手裏軟膩的肌膚落空,搭在床上。
寒月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又緩緩的抬眼看向鍾衡,語氣比剛剛冷了一些,“怎麼?鍾衡你是懷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