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池看著她這麼緊張陳寧靜,忍不住出聲,“既然這麼擔心,為什麼不勸勸她。”
“不能啊,她可是陳寧靜啊,倔得像頭驢,認定的事一定會死磕到底。我能做的就是陪著她,給她鼓勵和擁抱。”
酒吧外麵的風還在呼嘯,風臨街街道上的幾棵大樹在風中揮舞著枝葉,暗色的天空下,如同鬼魅。
陳寧靜好不容易找到了酒吧裏的衛生間,她發現除了酒吧的入口非常隱蔽之外,連裏麵包廂各個房間都是九拐十八彎的,能把人繞暈。
她關上廁所隔間的門,小心的把門栓好,坐在馬桶上麵,把隨身攜帶的包包放到腿上,把裏麵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她拿出原先準備的抹胸兔女郎的服務員衣服換上,還戴了兔子耳朵形狀的發箍,看起來清純無害。
隨後又往臉上塗了點眼影唇彩,她記得上次刷手機的時候說懷孕不能化妝,所以這次用的都是對胎兒無害的淡妝。
她把長發散了下來,抓了抓放到胸前,整個人頓時顯得嫵媚了不少。
又把衣服塞進包裏,她穿著不算很高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有客人走過走廊,她便微笑點頭。
她繞去前台,拿了個盤子,上麵放了兩瓶酒,轉身很自然的朝著包廂的方向走。
前台的調酒小哥沒發現,隻是有些驚訝,他撞了撞自己身邊另一位調酒師的胳膊,感歎了一句,“我們酒吧現在來的服務員是越來越正了。”
陳寧靜一間包廂,一間包廂的敲門,在烏煙瘴氣的環境裏,還要根據裏麵的情況推斷這些人是不是淩家的人。
她記得之前小黑和她說過,淩家的人手腕上都有一個黑色的鷹。
所以這次她格外的注意裏麵人的手腕。
她進的第一間包廂還算是比較正常的,是一群中年人,他們隻簡單的喝酒聊天,像一群老友相聚,裏麵的人都穿了長袖。陳寧靜放酒的時候,隻看了一個人,是個比較年紀稍大的女人,她的兩隻手腕上什麼也沒有。
陳寧靜沒多留,她便退了出去。
之後又進了兩個包廂,依舊一無所獲。到了第四個包廂的時候,碰到了一群年輕人,估計是因為喝了酒,玩得嗨了,拽著陳寧靜的胳膊不讓她走。
她扭了一個男生的胳膊,才跑了出來。幸好他們也喝高了,沒有追出來。
等到了第五個包廂的門口,陳寧靜碰到了同樣端著酒杯的小黑。
四周沒什麼人,陳寧靜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心照不宣的退到了旁邊拐角的一個角落裏。
確定四周無人,也沒有攝像頭,小黑靠在牆上,微鬆了口氣,“那些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隨即扭頭看了她一眼,“老大,你怎麼樣?”
陳寧靜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口紅印,忍不住笑了,打趣道:“我沒事,就是沒發現淩家的人。倒是你,豔福不淺啊。”
小黑見她盯著自己的脖子,立馬抬手用衣袖猛地擦了擦,又拿手掌狠狠的搓了兩下,一臉惡心加嫌棄的說:“真他媽太惡心,那幫女人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