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知道黑鬼是誰?隻是雇我的那個人讓我扮成他的樣子,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可以把事情推到他身上,這樣我就不會引起警方的懷疑。”
鍾衡眸光清銳的盯著他,透著一絲寒光,“雇你的人是誰?”
呂涯搖頭,“這個我不知道,那個人就是突然在網絡上找到我,問我認不認識陳寧靜,然後給我錢,讓我盯著她。”
“隻是盯著她?”這次開口的是站在邊上的陳星池。
呂涯抬頭看了他一眼,覺得眼生不過還是老實回答,“對,他是這麼說的。”說完他又開始哭訴的為自己辯解,“我真的沒做過什麼傷害陳寧靜的事啊,你們要相信我。”
“嗬!相信你?那你昨晚為什麼想用迷藥迷暈老大?”小黑在一邊抱著胳膊,忍不住又抬腿往他身上踢了一腳,不過這次有分寸,隻點到為止。
“這次我也不知道啊,隻是那個人說讓我把陳寧靜迷暈,然後聯係他。別的他就沒說了。”呂涯眼珠滴溜溜的轉,盡量避重就輕的說著。
“之前那次在小吃街二層區的時候,從樓上推花盆下來的,是不是你?”鍾衡單手插在口袋裏,泓水般深沉的眼睛裏透著淩厲。
呂涯聞言眼神有些躲閃,“什麼小吃街二層區?”
“好,那就是你無疑了。”鍾衡快速的說著,不給呂涯開口的機會,然後又快速的問了一個問題,“那之前在秦山是不是你把我和寧靜推進洞穴裏的?”
呂涯抬頭,張了張嘴,鍾衡臉色冷沉的看他一眼,又搶在他之前開口,然後移開視線,語氣變冷,“看來那次推我們下去的人也是你。”
他轉身往後走了一步,冷颼颼的聲音再次傳來,“還有在風臨街,你拿刀要刺殺寧靜那次也算上的話,殺人未遂,加上你聽人唆使,害他人性命這些罪名,應該夠你把牢底坐穿了。”
他冷靜的語氣,一個個字往外麵蹦,就像一顆顆子彈擊中呂涯的心一樣,他嚇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什麼風臨街拿刀殺人?這事不是我幹的,小吃街二層樓的花盆是我推下的,在秦山的時候,也是我動的手,可是那什麼風臨街的事,我壓根就不知道。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往我頭上加,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殺陳寧靜,殺人犯法,你當我不知道嗎?”
呂涯的這一段話說得又氣又急又慌,隻一心想為自己解脫罪名,即便輕一點也好。
鍾衡背對他而立,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裏勾了一下唇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瞥了旁邊的陳寧靜一眼,後者也背對著呂涯做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已經將剛才的那段話錄下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鍾衡又一本正經的轉過身來,臉色恢複一貫的冷沉,“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之前在風臨街和秦山的罪行?”
“我……”呂涯左看看右看看才意識到自己被鍾衡給套路了。
鍾衡邁著長腿走到呂涯的麵前,“說!是誰指使你的?你一定和那個人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