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靜是被海浪聲吵醒的,“嘩啦嘩啦”很響很有節奏。
陳寧靜動了動身體,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就看到一室的橙黃陽光,比任何時候的陽光都要鮮豔漂亮。
四周是空闊的海景房,淡綠色淺色調,青白色的窗簾被海風吹得卷起翻飛。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候。
陳寧靜愣了兩秒,腦子裏飛速的想了一下昏迷之前的事情,猛地掀開被子,大步走到窗邊,拉開落地窗,一股濕熱的海風撲麵而來,夾雜著海島獨有的清新味道,橙紅的太陽半個沉入海裏,天邊宛如被染了色,渲染出一幅絕美的海天相接的畫來。
海浪嘩嘩撞上岩石,又嘩嘩退去。
這是哪裏?
是李琛把她帶到了這裏?
“哢嚓”一聲,門從外麵被人推開了。
陳寧靜幾乎立馬回頭,然而從外麵進來的不是李琛,而是一個穿著傭人服裝的中年婦女。
她看到陳寧靜醒了過來,神色很淡漠,隻走到床邊,把手裏的水放了下來,用並不是很流暢的中文說:“寒小姐,起來就下去吃飯吧。”
陳寧靜一手揪著青白色的窗簾沒動,一雙大而圓的眼睛愣愣的盯著她看。
那位女傭人看到陳寧靜沒動,也不管她,轉身下樓。
陳寧靜想了想跟著她一起下了樓。這裏的建築風格很別致,是陳寧靜從未見過的種類。但是房子很大,裝修的也很精致。
到了客廳,陳寧靜就看到一個近三米長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那位傭人走到桌邊,拉開一個椅子,看向陳寧靜,示意她過去。
陳寧靜走到傭人旁邊,沒有坐到椅子上,而是站到傭人身邊,目光筆直的看著傭人,問:“李琛呢?”
傭人眼裏閃過一抹疑惑。陳寧靜明了,恐怕李琛這個名字都是假的。
“那個把我帶過來的男人呢?”
傭人移開視線,“寒小姐還是吃飯吧。”
寒小姐?寒月嗎?
細眉微蹙了一下,陳寧靜想起來剛剛在房間裏的時候,傭人似乎也是這麼叫她的。
“我不姓寒,我姓陳。”
傭人沒說話,轉身走了,似乎對她姓甚名誰一點都不關心。
看著一桌子的菜,她也餓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陳寧靜吃完之後,跑出了門,等出了門之後,看著完全封閉的海島,她絕望了。海島上也有其他居民,但是都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完全無法交流。
陳寧靜吃了癟回來,看到傭人的時候,就抓著她問,問這裏是哪裏,為什麼要把她抓到這裏來,李琛人去了哪裏,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然而傭人始終淡漠著張臉,對於她的問題都保持沉默,除了必要的幾句話,她一句話都不願意多和陳寧靜說。
陳寧靜感覺自己要瘋了,李琛把她關在這裏,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卻不出現,也不讓傭人和她說話。她把這棟海島的別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可以跟外界聯係的東西。
所以陳寧靜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