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瑜牙癢癢的看著她,再凶神惡煞的對樂樂說:“小鬼,你看清楚,這是我的床。昨天晚上是你賴到我身上,還吐了我一身的口水,你還好意思說。”
樂樂也看到了殷子瑜胸前濕濕的部分,小臉微微紅了,更大聲的說:“才不是,壞蛋叔叔,我是女孩子,你怎麼可以抱著我睡,你羞羞臉。”
紫璿笑不可掩,他們一個是大孩子,一個是小孩子,有他們在身邊,真好。
殷棠海也漸漸的康複,甚至能下床了。殷熙苑這段時間異常的平靜,平時互動不多,卻沒見她采取任何行動,讓紫璿以為那天她跟她說的不過是錯覺。殷子瑜也開始沒那麼忙了,公司的危機也過去了,殷子瑜以自己強硬的手段讓董事會對他信服,殷氏的股價在回升。他臉上的笑容多了,周末還會帶著她和樂樂出去玩。殷棠海重提讓他們結婚的事情,殷子瑜沒有回應,紫璿也不再多說。
其實嫁不嫁給他,不是真的那麼重要,隻要現在開心就好了。倒是奚矜琳,對她和殷子瑜在一起的態度很奇怪,沒有反對,但是也沒有任何高興。
周末,殷子瑜約了她們母女去吃自助餐,她和樂樂出門時,殷熙苑坐在客廳裏看著她們,還送她們出門。殷熙苑的笑容純真的不會讓人有任何懷疑。
她換了衣服,讓張伯給她開車去醫院。
她到了父親病房前時,父親已經睡了。她靜靜的坐在父樣床前,淡淡的笑著,然後輕輕的推著父親:“爸,爸,你醒醒。”
殷棠海醒過來,熙苑就坐在他床前,笑得像個孩子。他坐起來:“熙苑,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
“爸,有些東西我想讓你看,你暫時出院好不好?”殷熙苑說著,已經動手給他掀被子,“看完,我再送你回來。”
殷棠海警惕的看著女兒,他沒有忘記,眼前的他的女兒並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兒了。“熙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給我看什麼?”
“張伯,你進來!”殷熙苑並不回答他,叫了張伯進來,“爸,你還想要我這個女兒,還想要我原諒的話,就聽我的話,讓張伯給你換衣服。”
殷棠海始終無法對女兒心硬,隻得坐起讓張伯換衣服。
殷熙苑出了病房,打通了奚紫璿的電話。很久之後,電話接通了。奚紫璿冷冷的問:“殷熙苑,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奚紫璿,有沒有興趣來看場好戲呢?”殷熙苑問道。
紫璿握緊手機,看了眼正吃得開心的樂樂和殷子瑜。起身出了餐廳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進擋拒絕:“沒興趣。”
“跟你媽有關哦!”殷熙苑仿佛吃定了她,“你確定你不要來嗎?我甚至不介意你叫我哥來哦,那樣更加有意思!奚紫璿,你要是真的不來的話,你媽發生什麼事情,我真的不保證。”
“殷熙苑,你以為騙得了我嗎?”紫璿盡管心慌意話亂,說話還是很平靜,“我媽是什麼人,你能把她怎麼樣嗎?我要掛了,請不要再給我電話。”
“你媽現在在夜都,狼人廳502房間,要不要來隨你。”說完,殷熙苑掛了電話。
紫璿緊緊的握著電話,夜都是什麼地方,她不是不知道的。當年,母親就是在夜都坐台,在那裏她認識了滕司耀,在那裏她才得到機會嫁給殷棠海。
她渾渾噩噩的回到坐位上,殷子瑜看出她的不對勁,問她:“誰給你打的電話?”
“啊,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她擠出笑容來,低頭搪塞過去。
殷子瑜立即警覺,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剛接到很久不見的朋友的電話的樣子。奚紫璿,說謊的技術越來越不高明了。
“殷子瑜,我有個朋友剛到A市來,她隻在這兒住兩天。想約現在見麵。你帶樂樂回家吧!我先去見朋友了。”說完,不等殷子瑜回應,她拿起包包就要走。
殷子瑜拉住她:“你急什麼?是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紫璿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隻說:“是女的,大學的同學。”她親了親樂樂,“樂樂,我先走了,你要乖乖的聽叔叔的話,知道嗎?”
樂樂怔怔的看著她:“阿紫,不是說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嗎?你為什麼要走?”
“對不起,樂樂,改天我們再吃飯。”她等不及了,再親了樂樂一口,快步的出門。
殷子瑜立即追上去,拉住正在拉車的奚紫璿:“奚紫璿,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剛才誰給你打電話,是殷熙苑嗎?”
這時,一輛空車過來,奚紫璿拉開車。然後轉身對他說:“不是跟你說了嗎?是我大學同學,殷子瑜,樂樂在裏麵,你快進去,樂樂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