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而且她分明看到他嘴角的得意,一時怒從心來,正要反駁,門這個時候找開,醫生領著護士進來。
“顏少,手術的時間已經安排好,就在下午兩點。”
閔蔓蔓所有的話話都咽在喉間,心裏不由腹誹,醫院的效率也太好了。她不知道的是,這更是顏君禺的意思。
顏君禺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一切再平常不過。
下午動手術時,閔國梁夫婦也來了!旁人當然是很緊張的,倒是顏君禺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醫生心裏是打鼓的,顏君禺在幾天前才動過手術,雖然上次不算是大手術,對平常人而言至少是要有一個時間恢複的。顏少倒好,不到一個禮拜,再動一個腦部大手術,這樣的風險一言而喻了。
在他要進手術室時,閔蔓蔓握緊了他的手時道:“顏君禺,我知道你想要驕傲的活著。以前你能挺過來,現在也許你拿出對我的那股狠勁力氣來,不要讓擔心你的人傷心!”
顏君禺的身體明顯的一僵,他不由的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軟,很小,溫溫熱熱的,燙到他心頭發熱。他嘴角露出笑容來,說道:“閔蔓蔓,你應該說,禍害遺千年,我顏君禺對你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蔓蔓用盡了力氣吸了一口氣,到這個時候這個男人還是那麼的欠扁。他被推進了手術室,而她站在目送他進去。明淑芬過去,抱住了女兒。
從下午到晚上,整整十多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閔蔓蔓靜靜的坐著,閔國梁夫婦也一直守著,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直到晚上一點多,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揭開口罩鬆了口氣的笑道:“手術很成功,顏少後腦的淤血已經被清除了。顏少現在的狀況良好,如果24小時內沒有並發症的話,應該就沒事了。”
閔蔓蔓身體一下子軟了,馬上對身旁的父親和母親道:“老頭,老媽,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在醫院就可以了!”
童清嵐也鬆了口氣,臉上總算有了笑容:“蔓蔓,你跟你爸媽一起回家吧!這裏讓老顏守著就可以了!”
閔蔓蔓搖頭:“爸媽,你們都回去吧!我在一旁的沙發上擠擠也是一個晚上的。”
顏海看了眼閔蔓蔓,神色複雜,他原是對她有些意見的,不過這兩天她的表現確實也讓人感動。
“閔總,顏總,你們都可以回去的。醫院有值班的護士和醫生,會照看顏少的。說實話,顏少是我見過最堅強最了不起的病人,以他的身體狀況,這麼長的手術時間他能堅持下來,絕非是麻藥可以辦到的。他的意誌力讓人敬佩!”醫生笑著,不忘拍拍馬屁。
“你們還是回去吧!他醒了我再給你們打電話。”閔蔓蔓仍堅持著,兩邊的大人也沒辦法,囑咐了幾句就回去了。
閔蔓蔓醒來時,顏君禺早已經睜了眼,她不能確認顏君禺是不是好了,但是醫生馬上跟著進來。閔蔓蔓再次驗證,顏君禺大概是這世上最了不起病人,剛剛坐完手術,剛剛清醒,卻能冷著一張臉和醫生談自己的病情。
顏君禺的眼睛顯然有些恢複了,他的眼神還有些迷蒙,可是表情卻十足的冷峻。當閔蔓蔓從在旁邊看他的時候,心生有些害怕。她有逃離的衝動,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怪物。
於是,顏君禺在一個月內恢複的極快,這期間他還接受了一次訪問,這期間,幾乎每天都會有人西裝挺挺的來找他,這期間縱橫的股票一下子恢複了正常。
然後,駱琊回來了!
當閔蔓蔓再一次從報紙上看著顏君禺和駱琊在街對擁吻的新聞時,她眼前有些迷亂,更加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報紙一邊倒的同情這對悲情鴛鴦,他們如何如何的相愛,當初又是如何如何的被她拆散。她頭很痛,也攝影室都不回了。
期間,閔國梁在電話裏大罵顏君禺狼心狗肺,他眼睛瞎的時候,是她閔蔓蔓沒日沒夜的照顧他。如今眼睛一好,便和舊情人舊情複燃。
於是,她在電話裏跟父親罵成了一團,一致認為顏君禺這個男人太不靠譜,必須甩了,絕不回頭。於是,她給顏君禺撥通了電話。
“顏少,有時間嗎?老娘有話要跟你談!”
於是,她和顏君禺現在坐在他的公寓內,他們各坐在沙發的一角,顏君禺有些不耐煩:“有話快說,我還有事情要忙。”
“離婚吧!”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在她眼裏,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他,“顏君禺,老娘要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