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清塵以為自己要完了,宇文承忽然停了下來,雙眼突出地盯著她,脖子上的青筋爆現,忽然一口鮮血噴在她臉上,人直挺挺地倒在她身上,不動彈了。
沈清塵嚇傻了,瞳孔在一瞬間放大,裏麵滿是恐懼。
“皇上,皇上”
她抖著手試了一下宇文承的鼻息,已經斷氣了。
“啊。”
尖叫聲響徹了芙蓉宮。
沈清塵嚇得將宇文承的屍體從身上推了下去,而等外麵的太監宮女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滿臉是血的沈清塵瑟縮在床角,大梁的皇帝宇文承倒在地上,七孔流血。
很快,宇文睿得知消息趕了過來,腦子裏完全一片空白隻剩下驚恐的沈清塵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她想過去,可當觸及到宇文睿染上恨意的眸子,最後一絲理智讓她壓製了這股衝動。
她是大梁的塵妃娘娘,他是大梁的太子,而此時倒在地上斷了氣的是大梁的皇帝。
太醫檢查了宇文承的屍體,中毒而亡。
而罪魁禍首就是放在床頭的那盆花,上麵染有催情作用的藥粉,與之前喝的茶正是相生相克,成了劇毒。
表麵上就是她為了爭寵,給宇文承下催情散,導致宇文承死了。
種種證據指向她,百口莫辯。
沈清塵被打入天牢。
陰暗的牢房裏,沈清塵蜷縮在角落,渾身冰涼,腦子裏全是宇文承的死狀還有宇文睿盛著恨意的眼睛。
她緩緩閉上眼睛,手覆在小腹上,看來,她要跟孩子給宇文承陪葬了。
不知在天牢被關了多久,分不清白天黑夜,昏昏沉沉,更不知外麵如何了。
沒有人提審她。
就在這時,牢門忽然打開了,一抹明黃色映入眼簾。
沈清塵看著穿上龍袍的宇文睿,黯然的眸子裏有了光,或許他不會信,卻還是解釋道:“我沒有下藥。”
“沒有?”宇文睿鉗住她的下頜,英俊的臉上寒霜瞬布,手指狠狠地捏緊了她的下頜骨,目赤欲裂:“催情散是從你寢宮裏搜出來的,沈清塵,朕小看了你,你可真是好本事,學會了爭寵。”
“你送我入宮不過是想當太子,當皇帝,現在你如願了,我這顆棋子也該棄掉了,宇文睿,你從來都不信我,從我寢宮裏搜出來,那就一定證明是我嗎?這皇宮是個什麼地方,你難道不比我清楚,我沒有下藥爭寵。”
她愛的始終是他啊,怎麼會去爭寵。
宇文睿將她抵到牆角,怒氣森森:“看來上次沒滿足你,這麼解渴難耐,嗯?”
沈清塵心猛地一顫:“不、不是這樣的”
話未落,宇文睿翻過她的身子,趴在牆上,後入式攻城掠地。
沈清塵沒想過,宇文睿如此瘋狂,在這天牢強要了她。
她愛這個男人卑微到塵埃裏,他卻視而不見,對她隻有羞辱與不信。
小腹忽然一陣絞痛,令她臉色煞白。
沈清塵捂著肚子,有些支撐不住,身子緩緩地順著冰涼牆壁下滑。
“你怎麼了?”宇文睿見她臉色蒼白嚇人,氣息有些亂:“別給朕裝,站起來。”
沈清塵疼得大口大口吸氣,聲音也因為腹部的絞痛變得輕飄:“宇文睿我真沒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