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最牽掛的兩人。
“敢如此罵朕的人,也就你了。”宇文睿桎梏著她的手,心中卻並無憤怒:“他們的命都捏在你手裏。”
“是不是隻要我生下孩子,你就能放過我,放過我的弟弟跟母親?”
宇文睿冷嗤:“你有什麼資格跟朕談條件?”
沈清塵之前還盼著能離開,現在想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她根本無法與宇文睿抗衡,在他眼裏,她不過是螻蟻。
芙蓉殿的宮女太監,除了憐兒,全部被撤走。
殿外更是有守衛看著。
沈清塵倚著窗戶,嘴角扯出一抹淒涼的笑,從入宮那一天起,她就該知道,除非那人點頭,否則她別想離開這牢籠。
“太妃,八王爺來看您了。”
宮女憐兒話剛落,一道人影已經走了過來,眉宇間滿是溫柔:“清塵,聽說你身體不適,特意來看看,好些了嗎?”
沈清塵晃了晃神,看清是宇文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笑:“已經好多了。”
宇文卓揮手讓憐兒下去,在沈清塵旁邊坐下,滿眼疼惜:“你瘦了,早知今日,當初本王該阻止你入宮。”
沈清塵搖了搖頭,若是重來,那個時候的她還是會選擇幫宇文睿。
出神間,她的手被宇文卓抓在手心裏,宇文卓滿目柔情:“清塵,想出宮嗎?隻要你點頭,本王這就去向皇上討了你。”
這時憐兒恰好端茶進來,沈清塵忙慌將手抽回來,等憐兒放下茶杯出去後,這才苦笑著說:“卓哥哥,這是不可能的,先皇剛去世,我現在是太妃,如何出得了這皇宮?”
當朝的太妃跟八王爺走了,算什麼?
況且,宇文睿一定不會答應。
宇文卓輕笑:“本王既然能向你做出承諾,你也還喊本王一聲卓哥哥,自然有辦法帶你出宮,隻是不知你舍不舍得那個人。”
沈清塵心裏咯噔一聲,眸色驚懼的看著宇文卓,他跟宇文睿的事,難道被發現了?
不,怎麼可能。
沈清塵定了定神色,目光閃躲:“先皇已經去世”
話未完,宇文卓忽然湊到她耳邊說:“你難道沒懷疑過,催情散是宇文睿所為?”
沈清塵不可置信地看著宇文卓,怎麼也不信那會是宇文睿弑父篡位。
可宇文卓又說:“本王暗中調查過,那催情散來自西域,太子府上一位幕僚正是來自西域,你是宇文睿送進宮的,這皇宮本王待了二十多年,爾虞我詐,帝王之術,多少也是學了點,如果不是你懷了孩子,此時你已經成了替罪羔羊,去給先皇陪葬了。”
沈清塵忽然想起宇文睿之前說的話,如果不是她懷孕了,真就給先皇陪葬了。
當初他送自己入宮,為的不就是奪位嗎?
想到先皇的死狀,沈清塵後背一陣發涼。
“清塵,宇文睿已經不是當初的宇文睿了,他是皇上,伴君如伴虎,今日他留你一命,不過是堵住朝中大臣們的嘴,在世人眼裏,你懷著的是先皇的骨肉,可事實上呢?”
宇文卓一句輕飄飄的話徹底將沈清塵擊垮。
沈清塵的牙齒在顫抖:“你、你怎麼知道。”